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些bug,不影响整体阅读。 次日清晨,李岫才刚转醒,门便被敲得“梆梆”作响,他无奈地起身,拉开门,罗瑾便笑眯眯地蹩了进来。
昨天这位仁兄一晚上都在李岫耳边叨念着什么“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李岫不胜其烦,终于忍不住将他推出门,又启开窗户吹了大半个时辰,那凝滞的香气才渐渐散去。只是没想到第二天罗瑾又精神奕奕地跑来询问“今天又要去哪儿”“我能帮你做些什么?”,看来只要和女人有关的事(包括罗瑾自己假想的),他便格外起劲。李岫扶着有些隐隐犯疼的脑袋,对着这样的好友实在是无话可说。
昨晚稀里糊涂地睡去了,竟忘了还要去探视白晓谷,李岫有些自责,他穿戴好,便和罗瑾一道出了门,前往白晓谷的禁足之地。
外间小雨初晴,地上湿泞,曲径上的青石还沁着些许水气,走在上面都觉得衣摆要比往常沉重一些。
李c罗二人行将一阵,在东边的斋堂之后寻到了一间僧寮,门上落了锁,李岫上前查看,发觉此地阴湿,采光不佳,寮舍也十分陈旧了,想着薛矜竟将白晓谷安排在这种地方,心下不悦,忙推醒了正蹲在门边打盹儿的看守,命他将门打开。看守起身冲着李岫作了个揖,回说钥匙存在薛矜处,旁人是打不开的,李岫听罢正欲发作,却听得小室内传来“窸窣”的响动,他忙走到窗下,只见白晓谷正隔着窗棂站在内里,一对清澈的眸子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李岫还未开口,他便软软糯糯地唤了一记“云生”,听得李岫浑身一酥,一颗心顿时软了大半。
原本还担心白晓谷怪自己害死了蛞蛞,不过现下看来他已经把那事儿搁下来了。
“你还好么?”李岫问。
白晓谷点了点头,将一根指头探出窗棂,李岫遂捉着那根指头,轻轻捏了捏,这记温存的小动作落进罗瑾眼里,惹得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二人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暧昧。李岫面上微红,却还是没松手,又隔着门叮咛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同白晓谷暂别。
此时正值寺中早课,众僧都聚在殿内诵经,李c罗二人绕过了珈蓝殿和大雄宝殿,看着西边的祖师殿前正有几个布衣坐在殿前啃着饼食说着闲话,瞧那架势并不像来参佛的香客,李岫上前问询,那些人便回说,他们乃是山下的农人,由寺里聘来修葺佛殿的。
李岫不解,悟真寺财大气粗,为何不聘专门的工匠来完成修缮的工程?农人中有知情的回说:悟真寺早先在千佛殿前建了一座佛坛,耗费了无数金银,如今已经无力再聘什么工匠,而山下的农户此时正值农闲,寺中为了省下一笔钱款便邀他们上山。
罗瑾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岫一眼,李岫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那布衣,兴建佛坛所谓何事?对方回说:原本这几日悟真寺要准备一场佛会,可不知为何,因故取消了。
听罢,李岫忽然联想起前日慧远曾对自己提起过要办什么“打七”的佛事,只是当时他的说辞却同这农人所叙有点出入,不免教人生疑。
李c罗二人离了祖师殿,刚走到僻静处,罗瑾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依我看,长安伽蓝兴盛,这悟真寺终究是比不过,所以才使一些旁门左道招揽香客——你看,他们现在都入不敷出了吧!”
李岫轻叹一声,还未开口,隐隐闻得阵阵梵音中竟夹杂着嘈杂的人声,二人循声走了几步,在拐角的一处僧寮前,看到薛矜的那几个扈从正聚在一处玩着博戏。
佛门清净地,这帮衙役却在吆五喝六地掷骰子,李岫看不过去,走到近处重重咳了一声,当即有人认出了李岫,这才尴尬地将博具收拾起来。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李岫拱手作礼,之后就要作鸟兽散,李岫见势急忙拦住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问:“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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