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再帮卢小姐调查她父亲的下落。可是不知怎的,二人的坐骑不知所踪,而这么晚了也雇不到马车,只得徒步回去。
李岫和罗瑾来到朱雀大街之上,两人作别,李岫朝着东边的宣阳坊走去,行将一阵,忽觉有些异样,瞧时辰明明已过宵禁,可是衙鼓却迟迟未响,街上还有不少路人,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又走了一阵儿,李岫看到路上行人频频朝自己这边注目,眼神十分古怪,李岫以为是自己先前睡在地上,身上肮脏,可是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褂,这套还是不久前新裁的一件元服,穿的并不久,仍是簇新的。李岫不明就里,但还是继续朝前走着,行至宣阳坊,一切如常。只是又走了百余步,来到原本是自家宅院的地方,李岫却赫然发现——眼前空空如也!邻家如旧,唯独自家的那间陈旧的小宅不翼而飞,竟变作了一片荒地!
李岫呆立当场,直到身后传来罗瑾的呼声才回过神,他转过头,但见好友一脸惊慌地奔来,口中呼道;“云生房子c房子倒了!这里不是长安!”他语无伦次地嚷道,听得李岫莫名其妙,罗瑾在原地站定,匀了好一会儿气才接道:
“你还记不记得那牛鼻子老道引我们看那‘须弥宫’时,我曾打了一个喷嚏,结果挂倒了一片房子?”
李岫颔首。
“方才回玄都观的路上,我正好看到那片倒塌的房子!”罗瑾一脸凝重,“我想咱们现在其实仍在船上,只是被那牛鼻子放进了他那须弥宫里!”
这话虽然听来无稽,可是李岫联想起吴赐说过要成全他们入须弥宫畅游的话来,不由地背脊生寒——若罗瑾猜测的不假,那自己昏迷之前,看到景象并不是吴赐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小了
李岫和罗瑾坐在万年府衙前的石阶上发了一会儿呆,罗瑾霍地起身,拉着李岫的手道:“走,咱们去平康坊吃酒!”
李岫蹙着眉,道:“子良,你难道还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吗?”
罗瑾朝他翻了个白眼,道:“少府大人呀,我当然明白现在是怎样的处境,只是现在咱们俩只有米粒那么点大,光愁有什么用呢?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时行乐,有烦恼一醉方休,醒时再寻思怎么办吧!”
李岫苦笑,罗瑾又道:“别愁眉苦脸的,你这样要被那老道看到的话,指不定还会在心中笑话你咧!”
李岫依言朝天望了望,可除却如同墨染的黑夜阴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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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淡的像水,一点滋味都没有。”罗瑾咂着嘴抱怨,李岫道:“这里的酒肆没有生意,酒水当然无味。
罗瑾“哼”了一声,信手指着窗外,道:“云生,你说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是不是同咱们一样,也是被那个牛鼻子老道骗进来供他消遣的玩物?”
李岫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须弥宫中到底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的遭遇,可是看着他们每每朝着这边张望,心中总会莫名地发怵他将心中所想告诉罗瑾,对方却大而化之道:“哈哈,这些人兴许从未见过我们这般风流倜傥的男子,所以才这般好奇吧!”
“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李岫这般道。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本散仙在人间也无甚牵挂,留在这里也无妨。”
听罗瑾这般无所谓,李岫不禁蹙眉:“你不是有牡丹花吗,另外还有那位新结识的夜来姑娘”
不等李岫说完,罗瑾便摆了摆手,道:“我同她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若是教她们同我常伴于此,我倒宁愿和云生你共度余生呢。”
李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罗瑾见状,不禁骂道:“我知道你这厮在想什么——一定又在念你家那个心肝宝贝儿吧!”
李岫心念一动,自从得知自己被困须弥宫,他的确一直记挂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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