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夜来说完,罗瑾嗤嗤笑了起来:“这说法倒是新鲜,若是被云生逮着,怕是得治他个有伤风化之罪吧?”言毕,罗瑾还朝李岫看了一眼,意思是想让他附和自己,可不料李岫却铁青着一张脸,上身就像僵住一般绷得笔直。
“你怎么啦?”发觉好友神情有异,罗瑾奇怪地问道,李岫这才舒缓了神色:“没什么,只是有些走神。”
“是有什么心事吗?”罗瑾又问,李岫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只是衙门里的一些琐务”
“真是扫兴!不是说今日不谈公事的吗?”罗瑾撅着嘴抱怨道,李岫讪讪地笑了,他面上恢复常色,可胸中却正百转千回——
方才听得夜来所叙,他立马便回想起那天遭遇白晓谷的情形,当时白晓谷就是一丝|不挂而联系夜来对那无名男子的印象,也大抵同白晓谷吻合。李岫至今仍记得当初白晓谷曾自称出身虾蟆岭,是偷偷从某处逃出来的,当时自己还曾以为他是哪位权贵家中豢养的优僮娈宠。
莫非那故事中的男子,就是白晓谷本人吗?
若真是如此,白晓谷究竟是何来历,又与那“阿紫”有何瓜葛?过去他有无亲人?还是孑然一身?他是天生的痴愚,还是遭人所害?
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白晓谷,可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不光是他,就连那个白先生也这般,他们两人就像两个谜团,自己怎样都看不透彻。
思忖着,李岫抬眼,恰巧同韩湛四目相触,看到表兄略带凝重的表情,李岫猛然记起,韩湛也曾见过那晚的白晓谷,也不知他现在是否和自己一样满腹疑窦?
一时心烦意乱,李岫霍然起来,轻声道了句“容我失陪一下”,便匆匆走出屋子,留下罗瑾等人面面相觑。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夜来忧心忡忡地问道,她直觉李岫打从听了她的话,便有些失态,罗瑾则不以为然地挥挥手道:“大概是如厕去了,不必管他。”
留在席间的白晓谷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他一时还搞不清李岫为何忽然将他撇下,独自离开。而看到他这般不开窍,杜重气急败坏地跺起脚,嚷道:“傻东西!李县尉应是猜出你的来历啦!还不快追?!”
白晓谷闻言,爬将起来,起身之时还不慎被衣裾绊,踉跄着跌进韩湛怀里。韩湛将他扶好,白晓谷也顾不上致谢,忙循着李岫离开的方向奔了出去。
※
虽然已至五月天,可是晚风里还是透着一丝凉意。
李岫凭栏站了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
往日里白晓谷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浮现眼前,自己将他视若拱璧,这种心情从未动摇。
就算他来历可疑那又如何?李岫自信,不管白晓谷拥有怎样的过往,自己都不会在意。
这么想着,他不禁有些后悔,方才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徒留白晓谷在那儿,他又会惶恐不安吧?
这般念道,李岫正欲回去,可还不容他转身,背后一紧——身后贴来一个熟悉的份量。李岫怔了怔,明白过来是什么人时,立刻弯起唇角,覆上来人的手背。
那里的肌肤微凉滑腻,李岫不由地心神一荡,口中轻呼:“晓谷。”
后面含糊地应了一声,李岫转过身,还没来容他反应,两瓣柔软便自动贴了上来,覆住了他的嘴唇。
虽然长久以来二人只见的亲密举动不在少数,可是这还是白晓谷第一回主动索吻。李岫不知所措起来,他想回拥白晓谷,可是此时他正身处回廊的近端,虽然往来的酒客c伶人并不多,但难保不被人瞧见。
可就这么推开白晓谷,李岫又有些不舍,正犹豫不决间,齿关忽然从外面被突破,有样湿濡之物探进口里,轻轻扫过他的齿列,李岫一呆,意识到白晓谷竟在逗弄着自己,他不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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