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怀揣心事,半梦半醒地睡到晌午,起身时出了一身热汗,于是便在屋里搁了浴桶,一边沐浴,一边回想凌晨在平康里遭遇的那一幕。
虽然当时马厩里只有一盏昏昏欲灭的灯笼,李岫还是瞧得分明:巨蟒黑质白章,蛇头上还有个鞠球大小的赤色瘤子,十分醒目。
这个特征倒是同沈青描述的“檐生”特征十分相似莫非,巨蟒就是檐生所化?可一条小蛇一夕之间怎会变成那样骇人的庞然大物?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委秘辛?
冥思苦想了一阵,李岫仍旧毫无头绪,他明白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捕杀这条巨蟒,不然继续这样放任不管也不知将来它又要吞噬多少条性命!
只是这孽畜行踪难测,一身硬鳞坚不可摧,普通的兵器不能奈它如何,平时恐怕也泅在水下,这教人如何下手?
李岫眉头紧锁,回过神时只觉得水有些凉了,于是便隔着门使唤外间侍候的小桃,教他再递一壶热水进来。
少顷,房门从外间被轻轻推开,李岫正疑惑今次侍童怎么手脚这般勤快,一转头,却看到白晓谷立在门边,李岫一呆,尴尬地将裸|露的上体沉进桶内:“你怎么进来了?”
白晓j□j施施然走近,回说:“云生揩背。”
“不用了,我自己”话还没说完,李岫忽然瞠圆了双眼,只见白晓谷抽去腰带,敞开前襟很快衣帛就像刁零的花瓣,垂落在他苍白的足踝边。
白晓谷就这样钻进了木桶。
未着寸缕。
这教李岫不由地记起端午那晚,自己曾在红袖招被纸人所化的“白晓谷”所诱,只是现在眼前的白晓谷绝非幻术如此念道,李岫只觉得浑身发热,水温似乎又重新蒸腾起来。
白晓谷纤瘦,可浴桶毕竟狭窄,根本容纳不了两人,所以尽管李岫努力躲避,两人还是不免撞在一块儿。白晓谷楚腰纤细,不盈一握,一双又白又滑的长腿就在水下不住地蹭着李岫的膝盖——甜腻酥麻的感觉源源不断地直往鼠蹊涌去,李岫恨不得立刻逃走,可白晓谷正环着他的腰,教他动弹不得。
微凉的指尖搔痒似的在身上游移,李岫浑身僵硬,忽然那调皮的手指微微一滞,白晓谷停下动作,呼道:“云生。”
李岫答应了一句,白晓谷垂下脑袋,盯着水面下的某处,道:“什么硬硬的一直顶着我”说完,白晓谷复又昂起头,面上依旧一派懵懂。
李岫大窘,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抽身出来,只是才刚下地披了件外袍,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小桃两手各提了一壶热水跨进门槛,一瞧见自家主人和白晓谷这副暧昧的架势,身子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直勾勾瞪着两人。
李岫猝不及防,面上更显狼狈,他侧过身子替白晓谷掩去一大片春光,尔后才装模作样地假咳了一记,道:
“这儿不用你侍候了,先出去吧。”
小桃回过神,“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搁下了手里的铜壶,只是退出去之前还是斜眼睨了睨白晓谷的方向,嘴角一撇,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这才阖门出去。
小桃走后,李岫佯装若无其事,径自取了铜壶继续往浴桶里添水:白晓谷则一无所觉,趁着这空档将脑袋沉到水里吐泡泡玩儿。
见状,李岫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忽然想起去年初次将白晓谷领回来的那晚,也是眼前稚童般的情态。时过境迁,白晓谷丝毫未变,这教李岫多少有些感慨:为何白晓谷还像过去那边无邪懵懂,自己却已经
白晓谷在浴桶里恣意戏水,很快便将发辫打湿,李岫顺手解了白晓谷束发的丝绦,正想接下来替他抹上皂角,却发现丝绦正是白先生留给自己,上元节又转赠给白晓谷的那一根。
此时也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