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要逃,原想着白杫在他怀中,怎么也沒办法阻止自己,却不料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心知他之前是投鼠忌器,但是却沒想到他忌到这个地步。
真的只是徒儿吗。为什么,她觉得一点也不可信。
白杫醒來的时候,天色已晚,估摸着已经掌灯时分,但是房间里沒有灯,她犹豫了一下,拥着被子坐起來,试探性的叫道:“师父。。”
那声音娇娇柔柔的,如同迷路的小兽,带着无助。
寂静的房间,沒有任何回应。
白杫有些害怕,她记得自己在找包袱,然后……
迷茫的清眸蓦然睁大,她记得,自己后來看到床下是血淋淋的尸块。
掀开被子,白杫跌跌撞撞的摸索着向门口走去,却不料被横在中央的凳子绊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但是从房间里的胭脂气能判断出,这是一间女子的房间。
难道是那名女子附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带到她曾经的房间里來。
她记得自己在被附身后有一瞬间的清明,那时候那鬼女子正占了自己的身体,要杀了师父……
“师父……师父。”白杫慌忙从地上爬起來,声音开始慌乱,带着无助的哭腔。
一定是师父看着那鬼女子占了自己的身体而无从下手,如果自己沒有受伤,那一定是师父受了伤。
怎么办。
“师父……呜……”白杫跌跌撞撞的向门口扑去。
“怎么了。”洛辰逸刚推开门,便听到白杫那压得极低的呜咽,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压抑着不敢出声。
白杫扶桌子,晶莹的泪珠在纤长的羽睫上盈盈欲坠,怔怔的看着那张让自己梦魂牵萦的脸,好半晌反应不过來。
洛辰逸扫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蜡烛点好,然后吹熄手中的灯笼。
做完这一切,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怪异,仔细看去,却发现她的目光呆滞,好像对自己的存在恍若未觉。
“杫儿。”洛辰逸走到她面前,眉目如画的俊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心。
他已经将倾颜封印,不应该再附在她身上才是。
“……”白杫只是看着他,毫无预兆的,那挂在羽睫上的泪忽而坠落,滑下如白瓷般的脸颊。
“怎么哭了。”心疼如针扎般密密实实的,突然充盈于胸,洛辰逸微拧着眉,抬手替她拭掉脸庞上的泪珠,又唤了一声:“杫儿。”
那指尖的温度如此明显,温暖而让人眷恋,拨动心弦,那欢喜來得如此突然,几乎将她淹沒。
毫不犹豫的,白杫猛的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口的衣襟,将侧脸贴在那温热而熟悉得让她掉泪的胸口,呜呜咽咽的出声,如同受伤的小兽般无助:“师父……”
全身一僵,那漫延的心疼越加明显,慢慢的放松身体,拥住那娇柔玲珑的身躯,轻轻抚拍着她的背,替哭得不能自已的她顺气。
烛光隐隐绰绰,将相拥的两人的身影拉长,那隔世般的影子,恍若一生。
好半晌,白杫在从洛辰逸怀中退出來,仔细查看洛辰逸身上可能有伤痕的地方:“师父,我真的好沒用……被别人附身了……你让我看看……呜……有沒有伤到哪里……有沒有……”
翻找的双手突然被握住,白杫仰头看着他,泪眼模糊。
洛辰逸看着那梨花带雨的小脸,那清眸如同水洗般明净,带着毫不参杂的担心与愧疚,唯独沒有的,是爱慕。
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太失望,洛辰逸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沒事,你沒有伤到我。”
拉着她坐下,洛辰逸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袖子,单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來,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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