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逸的房间里,残灯如豆,隐隐跳跃。
很好,还沒睡。白杫暗叹一声。
“进來。”清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白杫小心翼翼的先推开一丝门缝,将脑袋伸进去,正对上洛辰逸探究的眼。
白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师父,我睡不着。”
洛辰逸看着她怀里的枕头,挑了挑眉。
“呃……师父……那个……”白杫顾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敢提到正題上。
“你想跟我睡。”
白杫发誓,洛辰逸这句话,是很浅显的,字面上的意思,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小小的邪恶了一把。
试问一男子夜半对女子说这样的话,还能有几个意思。
可是这人是她师父,偏偏他就只有字面上的意思。半点旁的心思都沒有,郁闷的让她想去撞墙。
“我……”白杫如上断头台般点点头:“我一个人睡不着,要是师父你觉得不妥,那我们聊聊天吧。”
白杫退而求其次。
洛辰逸能在这种程度上接受她,她已经很满足了,沒有再更多的奢求。
洛辰逸淡淡应了一声:“要睡就快些,别吵着我看书。”
白杫先是一愣,接着便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乖乖的在里侧躺好,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他:“师父,你还不睡。”
洛辰逸扫她一眼,转头看自己的书,沒有回答。
白杫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靠着墙,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夜已过半,身边有小小的身子缩过來,洛辰逸侧过头望去,见她如同一只小狐狸般蜷缩在自己身边,或许是有些冷,她紧紧的偎在自己身边,展现出全身心的依赖。
放下书册,洛辰逸屈指一弹,那跳跃的烛火瞬间熄灭。
躺下來的时候,身边的人儿似乎不满热源离开,又偎了上來。
洛辰逸无奈,只得将她环入怀中,任她自己在自己怀里蹭蹭,然后寻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半晌,静默无语。
他认真的想,自己是养了个孩子,还是收了个徒儿,还是……其他什么。
一夜无梦,白杫醒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白杫不由得再一次感叹,不用早课真是太好了。不然此时肯定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悠扬舒缓的琴声忽近忽远,让人一阵通体舒畅。
白杫掀开被子,赤着足,散着青丝,寻着琴声走去。
推开门,便见洛辰逸坐在那寒梅树下,膝上放着一把凤尾琴,看样子像是在试音。
白杫走上前,揉了揉有些迷离的眼,声音软软糯糯:“师父。”
洛辰逸抬头,微微蹙眉:“怎么穿成这样就出來了。”
玉雕般的赤足在冷风下微微泛红。
白杫有些不好意思:“听着琴声,沒想太多,反正这玉衡宫也只有我们两人,我什么糟样子师父你沒看过啊。”
洛辰逸垂眸调琴,不语。
倒不是觉得她样子十分难看,相反,是十分媚惑,那倾泄而下的青丝,微敞的亵衣下精致小巧的锁骨,透着迷人的弧度。
配着那副迷茫如小鹿般的眼神,更是美得让人屏息。
“去将衣服穿上再出來。”洛辰逸头也不抬。
“杫儿师妹……”
突然,一件外衫对着白杫便是兜头罩下,正好赶在陆怀英出现之前。
白杫手忙脚乱的从那宽大的外衫里探出头來,正看见陆怀英那一闪而逝的哀伤,一时有些奇怪:“怀英师兄,这么早,你怎么來了。”
“洛尊上。”陆怀英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视线落在衣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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