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走到玉衡宫门口,一抬眼,便落入那深不见底的桃花眸中,而此时,异常漂亮的桃花眸危险的半眯着,盯着她的动作,沒有出声。
“师……师父。”白杫吓得差点跳起來,双手负在身后,整个人后退了一步,然后很是欲盖弥彰的四周望望:“师父,你在等什么人吗。”
“等你。”清淡却如同醇酒般醉人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冷意。
白杫又退了一步,像是被惊到的小兔子,看到极具威胁力的敌人,准备着随时逃跑:“师父,那个……”白杫指了指天空,开始转移话題:“天色不早了……”
“你也知道天色不早了。”低低的语气带着冷意反问,是恼怒,还是不悦,白杫听不出來,反正她觉得两种都有。
“我……我不过是出去……随意走走……天天闷在玉衡宫里,也沒有人陪我说话……”白杫结结巴巴的,在脑海里努力思索着找一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免得他这么寒气迫人的盯着她看。
“哦。。”尾音微微上挑,透着不置可否的味道。
白杫最怕他这样,什么也不说,好像什么都知道,沉稳冷静,就等着她一头撞进去,然后坦白从宽。
“师父,不如……我们先进去吧。”白杫笑眯眯的打着哈哈,准备绕过他进门。
擦身而过的瞬间,右手被拉住,白杫哭丧着脸,心里暗叫一声“糟了”,但是转脸之间,却是扬起笑容,带着讨好:“师父,我饿了,你不如让我先去做点东西吃。”
她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洛辰逸什么,立即松开她的手腕。
在白杫以为他认同自己的时候,右手却又猛然被他执起,刚想开口,却见他仔细的查看自己手上的瘀青,见那颜色浅淡了这一些,这才松了手。
白杫知道自己不应该问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那份好奇心:“师父,你还记得上次你将我关进锁妖塔的事情吗。那个时候……”
洛辰逸挑了挑眉,看她。
白杫咬了咬唇,觉得这话很难开口,索性又摇摇头:“沒事,反正已经过去了。”
是啊,他与花弄影,早在三千年前就过去了,而她与他,早在数万年前就结束了。
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你喜欢了,别人就未必要接受。
所谓喜欢,若不是两情相悦,不过是一个人的事情。
“很难开口。”这一次,语气里倒沒有带着那种刺骨的冷意,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的疑惑。
白杫转头看他,觉得现在这种日子,像是回到了成亲之前,可是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比如,初夏已经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时常來玉衡宫的初夏师姐,不再是那个在玉衡宫前厅,低低的诉说着不管她是什么,也不会介意她身份的初夏师姐。
而且轩扬师兄因自己而下山,至此未归。
而眼前的他,也已不再是从前那般,心思比以往更加深沉难猜。
而她,也早已不是当初那单纯的白杫,一心一意,满眼只看得到他的白杫。
想起当初自己在昆仑山柳如风墓前,说要寻找真相,可是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宁可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白杫,因为他的蹙眉而烦恼,至少,不会有一天,跟他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想到这里,白杫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丝极强的念头,看着洛辰逸,突兀的问道:“师父,你当初是不是魂魄不齐。”
白杫当初跟着柳如风,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如今回想起來,当初他身体如此虚弱,绝对不会是三魂七魄都在,而在那破庙之中,他能看着自己,念出‘绯烟’二字,想必留下來的,必有情魄。
“你怎么知道。”洛辰逸微微蹙眉,此事只有自己师尊知道,师尊早已仙逝,她又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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