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逸怔怔的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她十五岁那年,他赠钗时,她调皮而灵动的样子:“师父,待我长发及腰,师父娶我可好。”
他是怎样答的……他是怎样答的……为什么,就想不起來了……
洛辰逸倏然捂住脑袋,头疼欲裂。
大红灯笼,红烛高堂,明明跟他拜堂的人,不是墨如冰……而是……她。
他猛然记得了,他那时候低低的笑答了一声:“好……。”
墨如冰猛然掀开盖头,见洛辰逸神色有异,顿时怒不可遏,明明都已经拜堂了,她为什么还要來还什么钗子,为什么还要來。
恨意充斥胸中,墨如冰凝聚全身法力于掌心,飞身而上,直取白杫的后心。
这一切的转变快出闪电,殿中所有人根本來不及有所反应,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劲风袭來,能够破掉锁妖塔的白杫,又怎会一如往昔般被动忍受,正要反手相迎,却只是接住一个倒下來的身影。
“怀英师兄……”白杫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轻,轻得仿佛沒有人能听见。
“噗,,。”一口鲜血,对着墨如冰迎面而喷,瞬间沒入那殷红的颜色之中,仿佛,从未发生过。
墨如冰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后退,也愣住了,她本想杀了白杫,可怎么也沒料到,陆怀英会突然冲出來替她挡掌。
白杫承接不了陆怀英身体的重量,顺着他倒下的姿势蹲跪下去,让他半身靠在自己的怀中:“怀英师兄……怀英师兄……你怎么样……”
颤抖着右手,白杫努力的想拭去陆怀英唇角的血迹,奈何怎么也擦不干净,擦尽了,却又有更多的流出來。
“杫……杫儿师妹……你……你沒事吧。。”陆怀英缓缓睁开双眸,吃力的看着她,想要确认她是否平安。
“我沒事,我沒事。”白杫一把抓过陆怀英那想要抚摸自己脸颊的右手,紧紧的贴在自己脸上:“怀英师兄,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掌,我死不足惜,怀英师兄……呜……”
“别哭……别哭……”陆怀英深吸了一口气:“我……我这辈子……最大……最大的希望……就是……就是希望你快……快乐……所以……不要哭……”
“怀英师兄,你会沒事的,我会救你,我是神女,我能够救你的,一定能够,你相信我,你相信我。”白杫彷惶而无助的往陆怀英的体内输入真气,泪水如同被人拆断线的琉璃珠子,不断的滑落。
“不……不必了……我的……我的五脏内腑……已经……已经碎了……沒有……沒有用了……咳咳咳……”陆怀英突然剧烈的呛咳起來,仿佛要把肺咳出來般,那般用力,猛烈。
“怀英师兄……怀英师兄……你千万不要有事,我会救你的,就算我沒有办法,寒石一定有办法,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怀英师兄,不要丢下我……”白杫凄楚的握住陆怀英的手,努力想要温暖那渐渐失去温度的手。
“杫儿师妹……很……很抱歉……我……不能……不能给你幸福……”陆怀英从她怀中侧过头,又呕出一大口鲜血來,溅在那素白的裙上,一如寒梅初绽,朵朵盛开。
“怀英师兄,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跟你走,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求求你……”白杫死死的咬住下唇,胡乱的替他擦拭唇角的鲜血,泪眼迷蒙,却顾不得擦一擦。
“杫儿师妹……杫儿师妹……你的眼里……终于……终于有我了……我曾经多么……多么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哪怕是……是一眼……我也……我也心满……意……足……”
握在手中的大手猛然滑落,白杫怔怔的看着缓缓闭上双眸的陆怀英,却又像突然醒过神來,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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