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守在床边,微微诧异过后,洛辰逸便想她会不会是去高夫人房间了,以她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定然是闲不住的。
“爹爹,你终于醒了,娘亲果然猜得好准。”小阿斐见洛辰逸睁眼,惊喜的看他:“爹爹,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让青鸾姐姐给你看看吧。”
“她怎么沒有來。”洛辰逸翻身坐起來,忍了许久,却还是沒忍住。
小阿斐的笑容僵住,继而笑得十分勉强:“爹爹,我还是让青鸾姐姐來给你看看吧。”说完,起身欲走。
“站住,,。”洛辰逸冷冷的盯着他:“她在哪。”
小阿斐颤了颤,背过身去,“娘亲说,爹爹你醒來之后,就快些回蜀山,不要再下凡尘。”
“阿斐,,。”洛辰逸右手撑着床沿,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怒意,与那几不可察的恐惧:“不要再让我问第二遍。”
“爹爹,娘亲她说,她这是最后一次自做主张,以后都不会了,请爹爹原谅她。”小阿斐死死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來。
“阿斐,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洛辰逸双手紧紧攥住床沿:“她在哪里。。”
“主人。”青鸾端着一碗药,看了看正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來的小阿斐,又看了看脸色阴沉,却又透着无助的洛辰逸,定了定神,说道:“该喝药了。”
青鸾靠近的一瞬间,洛辰逸蓦然出手截住她的手,反手捏住,脸色阴沉如霜:“告诉我,杫儿在哪里。”
青鸾一晃,手中的药碗差点打翻:“小阿斐定是沒有说清楚,她走的时候,告诉我与阿斐,让主人你伤好之后,立即起身回蜀山,旁的事情,并沒有说清楚,更沒有说要去哪里。”
“她什么时候走的,一个人走的吗。”洛辰逸缓缓松开青鸾的右手,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通知花妖一族的人,但确实是花妖一族的人來接走她的,所以,不会有事的,主人只需回蜀山耐心等待即可。”青鸾将手中的药碗往前递了递:“这是她写下的药方子,我未來之际,是她叮嘱小阿斐,要熬好让主人定时服下。”
沒有任何反抗,洛辰逸接过药碗,将那苦意泛浓的药汁一饮而尽。
只要是她的意思,哪怕是穿肠毒药,他亦不怕。
“既是如此,那我们即时起程,回蜀山。”洛辰逸掀开被子,一派冷静沉稳。
青鸾知道,那是因为白杫留了一线希望给他,所以,他才能如此冷静。
白杫走的时候,青鸾是看到的,可那样子的她,自己又怎能描述给他听。她几乎已经沒有生命的迹象了。
看着洛辰逸那略显急切的动作,青鸾竟不忍心出声阻止。
而小阿斐只是默默的收拾包袱,连带白杫之前穿过那些衣衫,离去时未曾带走的,通通都整整齐齐的收进包袱。
若是可以,他恨不能自己也跟着去,可惜,虽然花妖一族的人奉他为少主人,但却因为白杫的命令,而对他的要求不能同意。
高夫人已大好,离去之时,她甚至还拖着尚且虚弱的身体,亲自送他们到门外,一脸感恩戴德。
说不尽的百般挽留,却奈何洛辰逸去意已决,只得拿了些银两与吃食,再三叮嘱车夫路上小心些,驾车不要有太大抖动。
若不是以他现在真气不继的情况,他绝不会以乘坐马车的方式回蜀山。
他想一心快些回到蜀山,却又害怕回到蜀山,又见不到她。
矛盾的心理,在心中久久郁结不散。
“白姑娘,你终于醒了。”那有着一双狐狸眼的男子,带着浅浅的笑容,温柔而大方。
“你是……。”白杫轻捂着胸口,虽觉自己气若游丝,但胸口那沉闷的痛楚,却是消散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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