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左,也可以向右,但一步迈出,便决定了自己今后的路与未来的命运。由不得你再回头,路是愈来愈宽了,胆也愈来愈大了,心却愈来愈冷了!”
叶天摇头道:“不!大哥,你错了。这个世上没有的是后悔药,而不是没有回头路。路是人走出来的,走错了,可以退回去,重新来过。你所说的我明白,我也见过不少。共产党似乎就只有两种人组成,一为人杰,另一种却是人渣。人杰汇萃使之成了先进,人渣聚集则是腐败的温床……”
吴选进挥手叫道:“打住,打住!你说的我也明白,我说的你也懂。这是个社会问题,不是你我的一翻争论就能解决的,明白归明白,但不等于就真的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就像我不明白我老爸一生清廉,他现在老糊涂了,偏要凑到我的事情中来!原因就这样的简单,我是他的儿子,他是我老爸。就这么简单!”
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他没有擦去泪水,任由它滑了下来。掏出烟,他点燃一根,猛猛地吸了一口,续道:“我说你不懂,是说你不知道我能挣多少钱,这些钱都用去哪了?如果说我一天挣一百块,那么我所能支配的,留在我手上的只有二十块。这二十块我却要拿它来维持整个基业,两万职工的吃饭问题。还要交纳各种税费,满足每一个向我伸手要钱的人。偶尔再做点善事,献点爱心。可剩下的那五分之四的钱哪去了?你不会知道,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但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盘口有多大。这么几年仅从我手中流出的就不下于三百亿的财富。”
吴选进停了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直到把这根烟抽完他才接着道:“从大海回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谁?以一人之力把洪景文的得力手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经过一翻思索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我那一枪是白挨了!然而有如些本领的人我想不出,不想有人送了幅画给我,是一幅雄鹰展翅图。我突然间想到了,这个世间有如此手段的人只有一个。随后我又对你做出调查,发现你虽然在扮演一个色鬼,但绝不泛滥,与你有性行为的女性不算多,至少达不到一个色鬼的等级。表现更是异常,面对你真正喜欢的人你竟有着超凡的性能力,试问一个男人怎会在不同的女人身上有着能力的极大反差?”
叶天在他先时语调突然降低提到“也许你已经知道了”这话时心脏连跳几下,就已明白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说后面这些话时也觉这是必然的结果。他真切地叫了声:“大哥!”
吴选进伸手摆了摆,制止了叶天的说话,淡淡道:“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也因为知道了你是谁,我才会让小琳跟你,如果你真是我们的同道中人,我怎会把小琳放心地交给你,那不是害了她吗?整件事的真相远比你想象中更为复杂,更可怕。这是一个无法补及的洞,它正以惊人的速度萎塌,黑洞,有吞食和毁灭一切的能力。如果是从前的你,也许可以把这个洞铲去,但无法补及,可现在你,失去了翅膀的雄鹰,被法律缚住利爪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死在异地他乡。”
叶天带点嘲笑地道:“再黑的夜我也有办法捅出点光亮来!”这非是他口出狂言,他放不下的只是情感上的负担,舍不下与吴选进的兄弟之情。对叶天来说只要是人为的谜局,他有着明确目标,就可以轻易解开。这个世间除了娜丽外,没有人有着抗拒“天魔眼”的能力。
这一刻叶天像了解自己般地了解吴选进,同时也肯定了自己在听到王勇的话后认为恒兴事件只是冰山一角的想法。吴选进之所以走上这一步,误入歧途的原因不难猜,他向来好胜,不愿居于人下,同时又不想靠父亲的权势谋求发展,便以经商为途径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就因为他的身份与心态被别有用心的人看中了他。看中的是他高干子弟的身份和精明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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