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到医院打避孕针，不然有顾客有意使坏，受罪的可是自己。”

    听完她的话，叶天有着受伤的感觉，这种感觉原自于他对何欣生出几分情素，无法把她当成一个娼妓来看。他对郑妍艳已有着一份内疚，而无意之中何欣又成了另一个郑妍艳，他不想让历史再度重演，让自己留下的还是份内疚，可他对她的那点情素并不足以使自己爱上她，对她依然是欲大于情，在高炽的欲火面前他总不忘提醒自己这本就是她从事的职业，让他有着不顾一切的冲动，生出挑战道德的念头。但何欣只有十六岁，比自己的准小姨陈敏还小。说白了他对何欣的那点欲望同样来自于对陈敏有着几分不轨的祈盼，不自觉地把她视为心灵深处的陈敏，占她的便宜能满足他心中对陈敏的不轨欲望。却也原因才让他难以取舍，始终无法迈出那关键的一步。

    何欣见叶天好一会没有吱声，以为是叶天对她有蔑视心理，眼泪自然流了下来，呜咽着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只说我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一个女人是天生犯溅，想让男人来骑的，若非生活所逼，谁会愿意走上这一步？我也希望自己有本事，能找个好的工作，可我读书不行，家里又穷，在我初中毕业时，中考没有考好，家里也没打算让我继续念下去。当时我家还差着万多元钱的债，在九月份开学时，同学们都去上学了，可我不能去，我也一样考上了普通高中的，只因没钱，就上不了。反正我也不是考大学的料，不上就不上，我跑到省城来，想找个工作，可我不懂技术，又仅只是初中毕业，哪能找到工作，我在省城流荡了两天，没钱吃饭，没钱住店，后来一个五十多岁，又矮又胖的男人发现了我，他把带回家里，让我吃饭，让我洗澡，他收留了我，晚上他却提出要我陪他睡觉，我吓傻了，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什么，被他弄上了床，那一夜除了疼痛我什么也不知道。事后他很高兴，说我是处女，给了我三千块钱。我拿了就跑，为此我哭了整整一天，可哭哭有什么用？有了这三千块钱，我在这个城市里算安顾下来了，我努力地去找工作，可是除了城郊路边的小餐馆愿意接受我，就再找不到了，有工作总比没有好，管它开我三百两百的。但有个好心的大姐告诉我，在这样店里干活，晚上会被老板逼着接客，接一次客老板只给二、三十元，那还不如我自己去卖，得到的钱还多点，于是我又跑了，白干了一天的活。一再的碰壁后让我想通了，就这么回事，我用了一千块钱来打扮自己，就干上了这行。不到半年的时间，我替家里还清了所有的债，还有着上万元的积蓄，现在的我不想干了，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那怕苦点累点，就算干一个月只有我以前一天的收入我也干，谁不知道我现在干的这行是不好的，我可不想让自己臭名远扬。但我却连仅只要求能让我生存下去的工作也找不到，除了这张并不难看的脸和这具身体我没有别的。你包了我，又不和我做那事，开始的几天我高兴坏了，你要真的天天做，只怕我早就腻了，可我收了你的钱，我过意不去呀！这段时间的帐我都记着的，你不要我了，回去后我把钱退还给你，我不会多收你的，你在我哪里住了十五天，一共一千二百十元。除去你替我买的衣服，请我去吃饭，我还要退还你两万一千三百七十九元，我会还你的。”

    叶天听到何欣把这一切惟惟道来，让他再一次地呆住，又一个充满心酸的血泪史！更不明白她是怎样算的帐？但这也让叶天明白了难怪他每一次买东西给她，她总是要把价钱问清楚，而在购买高档商品时她的反应会如此奇怪。原来这一切都要入她的明细帐目。她绝不肯占别人的一点便宜，像她这样的人还真不多见！

    叶天习惯性地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有说过我看不起吗？有要你退钱了吗？”

    何欣低声道：“可我不能白要你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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