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慨叹。
怀袖目光落在那朵墨菊上,听见翦月的话,面容无喜亦无悲,心中回想起刚才与颜丙志对诗的过程,直至最后见他落座后的颓然消沉,虽然他胜了,但怀袖依然觉得自己冒犯了他,不觉自责刚才自己贸然答应,实在行为莽撞。
忽然一阵大风骤起,翦月见怀袖沒有去的意思,便道:“我去取姑娘的披风來吧。”怀袖轻轻点头,翦月便转身去了。
怀袖独坐廊下,举目望向当空的一轮皓月,不禁开口道:“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说。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天几圆缺。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我也不登天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天。”
怀袖一语方罢,只听身后有人赞道:“公主师好豁达的胸襟。”
怀袖惊诧之余迅速起身,转目望向身后,见竟是康熙的太傅陈廷敬。
“怀袖不知陈大人何时到此,失礼失敬。”说罢,赶忙附身施礼。陈廷敬和笑向前一步虚扶怀袖道:“公主师切莫多礼。”
原來陈廷敬也因殿内人多觉憋闷,再者年岁大的人更喜宁静,便走出來散步,刚巧行至此处,听见怀袖吟诵唐寅的《把酒对月歌》,便禁足倾听。
“老朽方才多谢公主师口下留情。”陈廷敬真诚谦恭地向怀袖抱拳拱手说道。
怀袖忽然闻听陈廷敬如此说,不自觉连连后退数步,惊诧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廷敬慨叹,面露愧色道:“哎。实不相瞒公主师,方才那位颜丙志颜大人,乃是我的学生。幸得公主师今日当着文武众臣的面保全了他的颜面。否则,他怕是以后难在翰林院中立足啦。”
陈廷敬说罢,不禁感慨摇了摇头道:“心胸不宽,何以立足,希望今日之事给他一个教训。”
怀袖却诚挚道:“今日之事,原本是我不懂事,我不过仗着与月牙公主交好,偶多识得几个字,便浪得这公主师的虚名,颜大人乃翰林博学,我竟不知天高地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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