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元年,还未入夏的五月已显得有些热了,河边的杨柳已经变得绿油油的了。沿着岸边走,目光朝四处搜寻在一棵葱绿的老柳树上停下,加快脚步朝老柳树走去。
“这么热的天,亏你也睡得着。”抬头看了眼当空照的艳阳,赶紧眯起眼睛低下头。
“正因为柳树下凉快才睡的。”柳树背后的人懒懒的说道,伸了伸手,支起腰坐了起來。
“你有心事,”我试探的瞅着半倚在树干上的斛律恒伽,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什么出來。
“哪有,”斛律恒伽很快的撇开目光,朝河面望去。
“沒有,那你躲个什么,”我走上前去,一只手支在树上,低下头盯着他的脸。
“我哪有躲你什么了,倒是你,一个人跑到突厥,几个月不见,一回來就变得神经兮兮的。”斛律恒伽目光有些涣散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朝河面望去。
“算了,你不愿说就算了,我才懒得理你的那些杂事儿,”说着,一屁股朝地上坐去,身体沉沉的往斛律恒伽身上靠去。斛律恒伽虽然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也沒有要推开我的意思。
“在那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舒服些儿。
“在突厥待了这么久,不会沒发生什么吧,我想,在去之前就发生了什么吧,”斛律恒伽斜眼瞅着我,懒懒说道。
“我说沒有呢,你会不再问了吗,”闭上眼睛,去感受柳枝被微风吹起在空中摇摆的声音。
“但是我不认为沒发生什么。”话毕,斛律恒伽不再说什么,周围也变得异常安静起來。
“恒伽,你相信人的一生是天注定的吗,”一阵微风拂过,周围依然的寂静。
“你信,”半响,斛律恒伽轻轻问到。
“唔,不信吧,”
“好像很不确定,”斛律恒伽轻笑一声。
“嗯,不信,”缓缓睁开双眼,朝斛律恒伽看去,正好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笑什么,我才不信,哼,它天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而來,又怎会安排我的命运呢,”
“不知道从何而來,”斛律恒伽愣愣地重复着我的话,有些疑狐的盯着我看。
“你不认识我了吗,老盯着我看做什么,”心里有些慌张,伸手朝斛律恒伽的头拍去。斛律恒伽‘哟’的一声,头真真的被打了一下。
“是你说的话太奇怪了嘛,”斛律恒伽甚是有些委屈,撇了撇嘴,使他看起來本來就薄的唇更显得薄了。
“哪里奇怪了,是你思维太落伍了,才不理解我说的什么罢了,”我作势又要打他,他赶紧住嘴,身体朝外面挪了挪。
“对了,听说你最近有些频繁的出入乐陵王王府,”
“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他人样了,”斛律恒伽嘴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
“他人是什么样,不过随口问问,在你眼里就显得如此的不屑的吗,”我有些生气,作势要起身。
“哎呀,不是的,我哪有不屑你了,我不过是有些好笑他人对我出入妹妹家显得有些过分关注罢了,你又何來的气嘛,”斛律恒伽有些急了,伸手就拉住我,急急解释着。
“哼,你也是把我和别人看一样的了,不是吗,也觉得我好笑,”我甩了甩手,想要甩开他的手。
“不是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好笑呢,你关心我,只会让我从心里感动开心,又怎么会把你与他人混为一谈,”
“哼,”我撇开脸不再看他,心里却滋生了想要戏弄他的想法。
“那、那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嘛,我真的沒有这样想法......是,今天我的确有些无心,并不是不屑你什么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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