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瞅了眼满头大汗的士兵,缓缓开口问道:“地方郡守可去现场了。”
“呃,去了,就算郡守派人到军营通报司马大人的,”
“唔,”想必是斛律光派这个人來通知我们的吧。
“你先回去吧,”
“咦。啊,是,小的告退,”士兵很少惊讶的望着让他回去的斛律恒迦,点头应声离开。
“昨晚你去哪里了。”转身直直地盯着旁边的骜义,未放过他脸色的任何一丝的表情。
“啊,什么。我、我沒去哪里呀,”
“是吗。为何半夜我会看见你从院中穿过,看样子应该是刚回來吧。”
昨夜近三更,我突然被梦惊醒。见床上就我一人,斛律恒迦还沒有回來,又见窗户打开着,觉得夜风有些凉就下床去关窗子却忽见院中有黑影闪过,以为是斛律恒迦回來。却觉得身形虽有些相似,走路的姿态却非斛律恒迦。于是又细看了一眼,才确定是白天跟我我回來的骜义。
“你不会以为我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客栈去杀几个难民吧。”骜义一脸好笑的样子,就好像我在跟他说笑话。
“这也沒有什么不可能,”斛律恒迦冷眼逼近骜义。
“反正不是我做的,”骜义双手环胸,靠在走廊的圆柱上。
“那就说清楚昨夜去哪里了,”斛律恒迦步步逼近。
“我去哪里为什么非要告诉你。人是有隐私的,知道吗。”骜义甩甩头,不屑的看了眼斛律恒迦。
“恒迦,算了,他要不想说,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可是,长恭,”
“算了,”我摇摇头,重复道。
“哼,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尾巴,”斛律恒迦沉声哼道,甩开袖子,愤然转身。
“我去客栈,爹应该也该到了,”走到我面前,斛律恒迦停了停,说道。
“嗯,你先去,我一会儿就过去,”我朝他点了点头,应声道。
“嗯,”斛律恒迦看了看身后一眼,匆匆离去。
“他性子一直都这样火大吗。”
“嗯。”
“他好像很不喜欢我,”骜义望着斛律恒迦消失的方向,有些自言自语。
“他的确是不喜欢你,我想,除了女人应该很难有人会喜欢你,”
“你嘴巴真毒,”
骜义看了看我,又继续道:“你怎么不跟他同去。你要留下來审问我吗,”
我嗤之以鼻,冷笑一声,悠悠说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不想说,怎样都不会说的。我又何必去浪费口舌,也沒必要避开恒迦,”
“可是你并不相信我,”骜义紧紧盯着我。
“我本來就是个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耸耸肩,若无其事的回道。
“但是你相信不是他,”
“他,‘他’是指谁,恒迦吗,”
骜义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认。
“他自然也是有可能去杀人的。不过,我沒有想到有什么理由让他这样做,”
“还沒有听过这样的逻辑。我可以理解为,谁死了都不干你的事儿吗,”
“这样也沒什么,”
“嗯,”骜义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但很快的被一丝含义不明的笑意所掩饰。
“你好像从來就不会想到身边的人吧,离你最近的人,你越是不会是想到,”
“你还想说谁,”我笑道。
“那么他呢,你身边的那条看门狗呢,”骜义远处,视线停在一棵菩提树后面。
“他,呵,当然也有可能,”我轻笑道。
“只是沒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吗,”骜义重复着我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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