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千牛备身。”高孝琬看向乐陵王府大门两旁的千牛备身,‘啧啧’叹道。
“……”
斛律恒伽皱了皱眉头,盯着乐陵王府的大门什么也沒说。虽然撑着油伞,可头上的发丝已经开始滴着水珠,沿着额头滚落下來。看着像只落汤鸡的斛律恒伽,心里忍不住气不大一处來,他就不知道多穿件雨袍吗。其实,心里真正生气的并非这个,想到他竟然有事也不來找我,反而像是故意躲着我似的让我也沒有几乎找着他。一想到这些,我就更加的火大。
“肃……”
高孝琬扭头看向我,正要说什么被我打住。
“我知道。”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有意无意地瞥了眼一直沒有直视我的斛律恒伽,如果他瞧得见,一定知道我现在很不高兴吧。
又深深地吐了口气,抬脚踏上阶梯,朝乐陵王府的大门走去。
“什么人。此处不得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本王的性命不是你等所能要得起的。”一边说一边走,一边扯下头上的斗篷。
“咦。这…陛下有旨,即使是亲王贵胄也不得……”
“也包括本王吗。”昂首瞥向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冷冷问道。
“啊…千、千岁爷。这么晚了,您……”
“本王要进去。”沉声说道。
“这……千岁爷,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即使是亲王……”
“对我管用吗。”冷冷笑道。
“千岁爷,这……”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低下头。
“本王再说一遍,我…要…进…去。”我一字一句地将字吐出,冷冷地视线紧盯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低下的头。
“陛、陛下有旨…格杀……”
“格杀勿论。呵。陛下会因为自己下的旨而对本王‘格杀勿论’吗。”靠近有些紧张的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沉声问道。
“这……”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被我逼得一步步紧退。
“不过,能肯定的是…本王能让陛下要了你的脑袋。”
“吓。”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惊的抬起头,煞白着脸惊慌地望着我。
“唔。”微微侧了侧脸,淡然地瞅着像是正在做思想斗争地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
“千岁爷,您…请。”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艰难地开了开口,侧身退到一边,挥手示意站在门边的千牛备身将门推开。‘吱嘎’一声,大门被推开。
“肃,你又是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到害怕。”走上來的高孝琬半开玩笑地在我耳边轻轻低语。
“……”呿。心里暗骂,到底是谁让我充当坏人的。还不是你高孝琬吗。
“几位,请尽量早些出來。”
“既然都放我们进去了,真要招罪,早些晚些有什么区别。”高孝琬在踏进大门时回头瞥了眼千牛备身领左右副将,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
“这……”
“琬哥哥。”我出声制止,不悦地瞪了眼一脸不正经的高孝琬。
“哼。”高孝琬赌气地撇过脸,率先进了乐陵王府。
“进去吧。”斛律恒伽在走过我身旁时轻声说了一句,径自也跟着进去了王府。
“……”盯着斛律恒伽的背影,觉得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刚到乐陵王府府前时,就已经觉得雨似乎沒刚出门时那么大了。进入乐陵王府后,雨声也已经变得淅淅沥沥地,走在花园中的池塘边似乎还能依稀地听见蛙声。
“这府里怎么这般沉静。”高孝琬从进入乐陵王府就一直东张西望地,虽然夜里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个废太子的府里怎么可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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