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三年九月,皇帝高湛封子高绰为南阳王,高俨为东平王。
与此同期,上月派往周朝的信使回朝复命并带回了宇文护的回信。
信中说道:我们母子处在天下混乱的年代,遭遇到了不幸的分离之灾,一别已经三十五年。天地之间万物都知道有母子之情,有谁像我这样的铁石心肠,如此不孝。儿子是周国的公侯,母亲却是被齐国俘虏的奴隶。我夏天不能为母亲驱暑,冬天不能为母亲保暖,甚至于不知道母亲有沒有衣服和吃的,母子天各一方,杳无音信。我们母子虽然各自怀着冤屈和思亲之痛,但是了结一生之后,如果在天之灵有知,希望能在九泉之下侍奉母亲。意外地听说齐国人将母亲和四姑妈送回的好消息,我听到这一消息时,精神为之一震,连魂魄都爽朗飞起,说话也霸气十足,喊天呼地,喜不自禁。可是齐国人只送回了姑母,却留下了亲爱的母亲,尽管如此,齐国人的恩泽我是不会忘记的,因为有家才有国,应该以信义为根本,估计母亲的归期不会太远。一旦能见到您那慈祥的面容,将是我毕生的心愿。
由信中看來,宇文护软硬兼施,明明自己是个不以信誉为准的家伙却与大齐口口声声地说什么信誉,着实让人有些啼笑非非。
据回來的信使说,当时宇文护收到大齐送去的书信时表现得是悲痛欲绝,一面落泪一面将书信写完,亲手将封好的心交予信使之手。由此与信中内容相结合即可以看出,宇文护想以语言文字对大齐欲擒故纵,即想不让大齐在母亲的身上大做文章,表面会弃私情顾大局的姿态。但是又担心言辞过激会对母亲不利就以‘信誉’二字想要让大齐对此产生顾忌。
对此,大齐又不得不再次切入主題探讨宇文护的母亲回国的问題,对周朝的宇文护又不得不重新有了新的看法,宇文护虽是个反复无常、不讲信义的人,但是作为周朝丞相的身份却实际上是周朝正在掌控皇权的人,所以对此人还是不容小觑。
此后,大齐又采取了暂且静观其态的做法继续给宇文护去信却只字不提到底是否归还阎氏及归还时间。而让人忍不住啼笑的是,多次的书信往返对方也一直只谈亲情沒有谈和平的条件,使得关于阎氏归返一事又拖延了下來,两国僵持着止步不前。这样的结果让齐国大多的重臣都处于猜疑中,同时也让身为皇帝的高湛一时有些举棋不定了。
下朝后,正准备离宫却被身后急急小跑而來的囿蒲唤住。
“可、可追上您了。”囿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浅眼望着满脸涨红的囿蒲,缓缓开口说道:“你回去吧。就说本王已出宫,并未追上。”说便就要转身离去。
“千岁爷。”囿蒲急急唤道,赶紧绕到我前面,可又马上发现此动作惹得我不悦,萎缩地退了一步。
“千岁爷。陛下差奴才來请您,就算您已经回府了,奴才也得追到府上啊。”
“本王去做什么。陛下现在也沒心情和我说话吧。”移开视线,看向他处。
“王爷是在生陛下的气吗。”
“嗯。”眯起眼眸朝低垂着头说话的囿蒲瞥了一眼。
“王爷是因为陛下对是否归还阎氏犹豫而生气吧。”
“囿蒲......”冷冷地盯了盯,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宦官干政的后果吧。”
“咦。。”囿蒲惊起额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慌乱地朝地上叩头,嘴里抖声喊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无心只过,千岁爷饶过奴才这一次吧。”
“够了。你是九叔叔的人,要怎样是他的事儿。本王沒兴趣管你这些。”
“千岁爷。”囿蒲一个前扑,拉住了我的袍脚。
“囿蒲。”有些无奈地低眼瞅着脚下的囿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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