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也愣了一下,纳纳地看着这边就更是不悦了。目露寒光地盯向骜义,警告性地眯了眯眼眸。
“呿。”被我这一瞥的骜义也收剑了些儿,嘟了嘟嘴干脆就将头扭向外面。
“今夜吗,”久久地,骜义盯着外面幽幽地说了句,很想是他无意间突出的话。
懒懒地倚靠在靠背上,无聊地瞥了眼注视远方的骜义,也跟着朝外面草原上的天空望去。
“他似乎还在牙帐内,要先回去吗,”骜义终于将视线从远方抽开,有些无力地说道。
漠然了看了一眼骜义,冷笑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你们不是一直都处不來吗,可是你的样子,似乎很在意。”
“哼。”骜义有些自我解嘲地轻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不过是在意你二人的未來会如何发展而已。其他的,我才不关心。”
“未來吗,”幽幽地重复着骜义的话,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还有未來吗,他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了吗,已经不止一次的选择…并不是我。”
“真的肯定昨天的事情和他有关吗,要不要…再看看,”
“你果然还是在意他的。”笑着瞥向有些忧色的骜义,戏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有点好奇,他既然与你如此的熟悉又怎会不了解你,怎会想不到这样的程度很容易就被你识破,他这样不是……”骜义迟疑着却沒有说下去。
“笨吗,”我接着骜义未说出的话,“不。他不笨。他可是个比任何人都要聪明的人。只是,他根本就从未想过要隐瞒。他并不想对我隐瞒他所做的啊……”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的乏力,无力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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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白昼很长,黑夜也似乎很长。暗色的夜里,几匹骏马奔驰在草原,渐渐地消失在尽头。离开得好像很安静,无人知道……
会有慧星见。太史奏云:“慧,除旧布新之象,当有易主。”
四月乙亥,赐婚斛律光之女,赐婚予太子高纬为太子妃。
四月丙子,派宰相段韶手持符节捧着皇帝的玉玺和绶带,传位给太子高纬。高纬在晋阳宫即位,大赦天下,改年号“天统”。又下诏封高纬不到十岁的太子妃斛律氏为皇后。而年纪二十八岁的高湛被尊为‘太上皇’,却仍然掌管朝廷的军国大事。
晋阳宫大殿上,高湛头戴通天冠,服白袷单衣,与胡氏一起端坐在御座上。盛典中的胡氏头戴最尊贵的博鬓十二树首,身穿深青色的皇后袆衣和青纱内单衣。她身上的大带很鲜艳,上半段饰以朱红色织锦,下半段饰以绿锦。她的腰间,挂着金饰白玉凤凰佩件。这使我想起了太宁年,高湛登基的那一年,他们也是作如此的盛装打扮,这时今日登基的是他们共同的儿子,高纬。
万众瞩目,文武百官的视线都交集在头戴赤帻的侍臣排成长长两排的殿阶上。当两排的使臣纷纷跪下时,殿阶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人影越來越近。
穿戴上了三梁冠的高纬一步一步地走了过來,眼睛注视地面的高纬走到御座前下跪向高湛行礼。奉册的使者恭敬地移到高纬的身边照着册子朗读了半天,无非就是在说皇帝高湛禅位太子高纬的事情。
然后,使者将手里的大册交予下跪的高纬手里。高纬接过大册后又将之转身交予中庶子,再跪接过尚书官奉上的玉玺,高纬又再次将之转交中庶子。最后,高纬又再次的向高湛和胡氏稽首拜谢。
拜后并为完成仪式,高纬被礼官引导至高湛的御座近旁的一个小御座坐下,并有一使者上前为高纬穿戴上了皇帝的衮冕。由于此时的高纬年纪不到,未加元服,头上仍然梳着双童髻。所以,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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