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爷…….”
“爷。”
唔。有人叫我吗。半睁开腥蒙的眼睛向紧闭的门看了一眼。
“爷。”
门外又轻声地叫了叫。
扭回头看了一眼身侧,躺在身边的高孝琬还在沉睡中,有节奏的呼吸声传入耳里。
抿嘴对着沉睡的高孝琬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揭开毯子的一角,小心地跨过高孝琬套上靴子后随手从软塌边拿起狐裘披风搭在肩上,朝门走去。
双手轻轻地拉开门,一阵刺骨的寒气窜了进來直扑面容。
“爷。”站在门口的玄武惊了惊,急忙朝旁边站了站。
“什么时辰了。”跻身跨出,扫了眼白茫茫的院子,原來雪已经停了呀。
“已经过晌午了,爷。”
“是吗。才过晌午。”走了两步,停在回廊上的栅栏边抬头望向蒙蒙的天空。
“爷。”玄武上前一步,靠了过來。
“何事。”突然一阵参杂着清香的风迎面扑來,人也跟着为之清醒。这香味应该是梅花的清香,是从后院传过來的吧。
“爷……”
“嗯。”微侧了侧脸,瞥向似乎有些犹豫地玄武,只见他转头朝书房看了一眼,回过头时正好对上我的双眼,怔了怔有些吃惊的样子。
“说吧。”他是在顾忌里面有人吗。不过像这样的声响恐怕是吵不醒高孝琬的吧。
“爷。”玄武迟疑了一下,还是又移动了脚靠了过來凑近我耳边。
“呵。是吗。”听完玄武的叙述,嘴边泛起了轻笑。
“是的。”玄武退后两步,站在一旁。
“是本王的错吗。”侧脸斜视玄武,淡淡地笑道。
“咦。。不。”玄武吃了一惊,神情突然有些慌张却一口否认道。
“呵。这是玄武的真心话吗。”笑意更浓了,定定地瞅着眼神有些慌乱的玄武。
“这、这不是爷的错,只是……”玄武咬了咬牙,却沒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紧紧地盯着玄武一时有些涨红的脸,他有意挪开的视线让他看起來更加明显的慌乱。
收回停留在玄武脸上的视线,将院里一片白茫茫全收入眼底。动了动唇,轻声道:“人的心,是任何人都难以琢磨得透的。即使是本王,也是不能完全地将你们看得透彻。如果你们真的是有心要隐瞒,本王又怎么能轻易地知道呢。”
“爷。”
“玄武,你认为本王是个轻易允许别人接近的人吗。”依旧望着白茫茫的雪景,很少平静地问道。
“爷……”
“本王让你们待在身边,难道还不明白为什么吗。难道本王在你们的眼里竟然是这般的难懂吗。突然觉得…好空啊。”是因为世界变得沒有了色彩了吗。因为一眼望去所有的都变得了白色吗。所以才会让胸口有中空荡荡的感觉。
“爷。”
“唔。”轻回头看向突然大声叫唤的玄武,却惊见他眼里的忧郁,隐忍着不让什么流露出來似的。
“属下…属下只想待在爷身边,我想…大哥他…也是这样想的。”玄武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咬了咬唇移开视线盯着地下,挣扎的神情像是在煎熬什么。
“所以,我们……”像是最终决定了什么猛的抬起头,却在对上我的那双盯着他的墨绿色的双眸时哑口了。
盯着玄武恍惚又迷茫的双眼,竟一时兴起产生了戏弄的意味,唇角勾起邪邪的笑,半眯着双眼幽幽地说道:“本王说过,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
“爷、爷…唔。”玄武的脚后跟不禁地朝后面挪了挪,脸上的表情变化得太快,连舌头也变得僵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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