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边请。”
“上皇方才见了谁吗,”
“咦。,”
“怎么,今日无大臣觐见吗,”轻挑眼角,瞥了眼身侧的太监。
“不…有、有的……”
“唔,上皇今日很忙。”唇角扯出一丝让人不轻易察觉的浅笑,有意无意地朝前方看去。
“咦。,这……”“千岁爷多虑了。”
“唔,”有些不解地回头瞥了眼低头轻语的太监,恰好时间地将他眼底的一丝闪烁收入眼中。
“上皇无论再忙,知道千岁爷您來,定会将所有事儿都暂且放下。”
“……”挑了挑眉,轻笑出声,一团白色的雾气从嘴里呼出,眼波停留在太监身上半会儿,张了张嘴,一股冷空气吸入口中,侵入肺里,就连呼出的气也变得跟周围的空气一样的寒冷。
“这话听起來,像是在说本王蛊惑上皇,怠慢国事。”
“啊。,”太监惊愕,慌忙抬起头,脸上霎时惨白,双眼惊恐地瞪大。
咯噔一声。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太监跪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脑袋不停地重磕地板。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
有这么大的事儿吗,不就是一句话吗,冷冷地扯唇轻笑,低眼瞥了眼跪在脚边不停磕头的太监,一声声地‘咚、咚’似乎连脚下的青石板都在震动。
“本王不过是一句玩笑,要不了你的命。”
“这…是、是…王爷宽宏大量,王爷……”太监一边抖颤着肩膀,一边不停地继续磕头,声音却早已颤抖得沒了形。
“只是……”见趴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僵硬地一动不动,似乎觉得有趣起來,饶有兴致地盯着像块石头蹙在脚边的太监。
“千、千岁……”半响,太监终于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艰难地抬了抬头,但视线只到了我的鞋尖就不再动了。
“只是……”动了动脚,这似乎让太监更加的惊慌了,刚抬起一点儿的头又贴在了青石板上,“他人会不会也认为是句玩笑呢,”
“千、千岁爷…昨天夜里河间王带了一和尚进宫觐见上皇,上皇支开了所有的人,并将大门紧闭,无人知道上皇与河间王所谈何事,只是不久就听殿里传來争吵声,接着河间王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你是说,河间王是一人离开的,”眯了眯冷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仍旧趴在青石板上的太监。
“是、是…….”
“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一和尚吗,”
“和、和尚,是、是…有一和尚,只是、只是…后來沒再看见……”
“难不成从屋顶飞了不成,”
“这……千岁爷,的确沒人瞧见从殿中出來啊。”
和尚吗,视线从太监身上移开,却见廊上一人正匆匆走來,仔细看去,也是一太监,我也认得,正是高湛的近身内官蛮子。
一路匆匆急走而來的蛮子有些气喘,正要说什么时视线却停在了我脚下,愣了愣。
“何事,”淡淡地问了句。
“啊。,呃…千岁爷……”蛮子回了回神,“上皇见千岁爷迟迟未到,命奴才过來接您。”蛮子回完话,低下头又朝我脚下的太监看去,有些疑惑的样子。
“既是如此,怎还不走,”又是淡淡地问向蛮子。
“啊…是。千岁爷。请。”
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迈开脚朝笔直的长廊走去。
“千岁爷……”
“唔,”
“他……”
“……”停了停,侧脸看了看,“蛮子,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你可以问的。”
“是。奴才多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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