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下命令吧。必须下决心了。不然,死的…将会是我们……”
“快下……”
什么。什么决心。不。这不是在和我说话,因为…我不是玥。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听起來会如此的清晰。就像是俯在我的耳旁一样的清楚。
渐渐地,渐渐地却又变得不清楚起來,不…应该是遥远了似的,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声声吵杂地喧哗声,声音越來越大,大得淹沒了周围,变得混乱起來。仔细去听,是一声声地叫声,凄惨的叫声。
天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夜深得伸手不见五指,黑压压地压得人喘不过气來。
突然,周围变得很安静了。
滴答。滴答。
是水滴的声音吗。
好静啊。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浓浓地甜味像蜜汁一样的甜美。慢慢地,越來越浓郁。渐渐地,浓到像台风席卷了嗅觉,大脑一阵昏眩,恶心得想要呕吐。
随着气味越來越浓郁,空气也越來越稀薄,窒息得让我快要气绝。渐渐地,身体越來越轻,好像一直在往下掉……
突然,就在我还在猜想还有多久才到底时,下落的身体突然被什么抓住……
长恭……
长恭……
眼前突然一道光,刺痛了双眼。
“长恭。”
唔…眨了眨眼睛,正好一束阳光从窗外斜射进來,很柔和。
“长恭……”
“唔。。”察觉到有人,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压下來的一张模糊的脸孔。
“你……”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不禁惊呆了,张了嘴忘了想要说什么。
“见了鬼也不过如此。”
“呵……”忍不住傻傻地笑,心想,怎会是鬼。明明是活生生的斛律恒伽嘛。
“既然醒了就快点起來吧。”斛律恒迦显得有些不高兴,直起了身体,有意地后退一步。
“啊……”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围,不是自己的房间。
掀开被子,弯下腰穿靴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清楚是斛律恒伽的脸后,竟然并不惊讶身在斛律府。眼睛从斛律恒迦的身上移开,看向正在穿的靴子,突然一阵振惊,双手一片血红。滴答一声。心脏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你沒事儿吧。”
“呃。。我……”猛的抬起头,却突然什么也不想说。缓缓地低下头,确认似的再次向双手看去,却什么也沒有了,还是一双未被沾到什么的手。
“长恭。”
“嗯…沒事儿。”呆滞地盯着拿着靴子的手,平静地回道。
“……“
“他们离开了。”
“唔。”疑惑地看向斛律恒迦,发现他的双眼竟然是冷漠的。
“他们。”我明白他所指的‘他们’指的谁,除了他钵和阿史那婀娜,不会是别人。
当然,他钵和阿史那婀娜已经离开了邺城,虽然阿史那婀娜离开时很不情愿,开始还挣扎着不肯走,是我跟她说了什么只有我二人听见的话,她才极不情愿的与他钵一起离去。确切的说,不是说而是问了她一句,“如若有一天,只有你可以帮助我,你会不惜一切的帮我吗。”一个含糊的问題,一个似乎很遥远的问題又似乎是设下了陷阱的问題。我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是阿史那婀娜是怎样的表情,能清楚地看到她那张因为短暂地憋气而涨红的脸。当然,我也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回答。
斛律恒伽变得有些焦躁的脸跳入眼眶,一时之间竟然感到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斛律恒迦,一丝狡猾的笑爬上眉梢,用了他足以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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