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洗漱。”
两个道士一人提水壶、一人端着铜盆,将手里的水壶和铜盆放下后站在一旁,方才提水壶的道士手里还拿了一条毛巾。斜坐床沿,静静地瞥向二人,他们似乎也在因为我一动不动地坐着而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呵,公子吗。连称呼都改了。
“你们下去吧。”
当然,我不会忘记了这屋里除了这两个道士外,还有一人,骜义。从后殿回來后,他一直都在这里,监视我吗。
“可是……”
“下去吧。这里有我。”倚坐在榻上的骜义掀开长袍,将踩在榻上的腿放了下來,走向道士,从手里接过毛巾。
“那…我等先下去了。一会儿会有人给公子送膳过來,请公子在房内用早膳。”两个道士相望一眼,便转身出去。
“一宿沒阖眼,难道不困吗。”骜义走到铜盆前,将手里的毛巾浸入盆里。
“我还沒有虚弱到能在外人的面前倒头大睡。”说完,唇角上扬,斜眼瞥向骜义,只见他双肩似乎微微一抖,其实并不确定是否不是错觉。
“哈……”背着我的骜义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停了半会儿,又低声说道:“还在生气吗。”
“唔……”生气吗。不了。
“因为这条命应该是你的,却被这样的人反咬了一口。所以,不甘心吧。”
淡淡地盯着平静地说着话的骜义,因为太平静,我感觉不到他话的真实意思。但是,他说他的性命是我的,这并不是句玩笑话,因为是他欠我的。
“哼。这样的人很多,并不会因为被一两条狗咬了一口就觉得不甘心。”不屑地笑了笑,不在意地说道。
“呵…你的嘴还是那么的恶毒。只是,以你的性格,这样的狗…绝对不会再想看见吧。”
“唔……”盯着低首盯着铜盆发呆的骜义看一会儿,他说的太小声,我不确定能听完整,“你并不屑做别人的一条狗吧。”他不是一直都很瞧不起羲的吗。因为他是我身边的一条看门狗。只是…羲要是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会怎样做呢。真会如他的誓言那般,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吗。甚至是他自己的性命……
哈。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会变得如此的要去依赖别人了。别人…有谁是可以相信的吗。我又曾真正地去相信过谁呢。有过吗。
“玄武,人呢。”从昨天夜里后就一直沒见到他。
骜义将毛巾捞起、拧干,转过身朝我走來,一边将毛巾抖开,一边说道:“沒想到,你还能想到他。”
“……”眯了眯眼眸,不满地看着是笑非笑的骜义,他是在嘲笑我吗。
“他是我的人,人不见了,自然要知道他的下落。”就算昨晚玄武被制住了,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想到这里,朝骜义看去,暗思到,在沒有任何打斗动静的情况下能将玄武制住的,在这里除了骜义不会有他人。骜义,到底你还有多大的能耐是我不知道的。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是让你看得如此著迷的吗。”
“啊……”回过神,愣了愣,发现他笑得有些阴险,狠狠地瞪了瞪,怒道:“我脑壳沒坏到看男人能看入迷的。”
“呵。是吗。不过,你的样子会让人误会哦。”
“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你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吃的样子,会让我以为自己在你的心里是不同的哦。”
“有病。”厌恶的朝骜义翻了翻白眼,可是当我发现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失落时也不由得手抖了一下,再看向他时,他依然是一副痞子的笑。我不禁茫然了,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骜义呢。
“这些话拿去对你的情人说,姑且会被当成甜言蜜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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