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出门这些日子,宫里的人來了几次了.而且,晋阳也派人來过两次。”
“晋阳……”高纬吗。懒懒地睁了睁开眼,看了一眼正背对我理衣物的郑茜缯,又懒懒地将视线移开。
沒料到昨天就回到了邺城,更沒想到高烧竟然一夜就褪去了。醒來时,发现身在一个宽敞的石洞里。当然,身旁还有一个人,骜义。当我注意到身上穿的衣服竟然是干的时候起初是很意外的,不过视线瞥到还未燃烧尽的火堆及旁边搭起的架子时也就不那么的意外了。
背着我侧身而卧的骜义似乎还未醒來,还能听到他清晰的轻鼾声,难道真就睡得那么的沉吗。起身走向洞口,探头看去,虽然天还是阴沉沉的,但也停了雨,马儿正栓在外面的树桩上。
“还有其他人來过吗。”回了回神,看向郑茜缯,问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也有些吃惊,自己竟然在猜测昨日离开时,骜义是否真的在睡。甩了甩头,有些自嘲,我纠结这个问題做什么。我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啊。难道是因为在我身体不适的时候他让我免遭落入歹人之手而心有一丝地感激吗。呵,可笑至极。
“公子。”
“嗯……”唉。越來越容易走神了。
换了换姿势,指腹摩擦着靠椅的扶手,扶手上的雕花轮廓清晰。
“倒是有几个朝廷的人來过,可是在府外听得公子不在,也就回去了。”
“唔。”轻唔了唔,似乎对郑茜缯的话并不感兴趣。
“啊…对了。还有一个人,呃,不过也是晋阳宫的人,是个女人,她以前跟着皇上來过王府,所以我记得她。”郑茜缯胸前抱着衣物,突然停下,嚷嚷着说道。
晋阳宫。女人。皇上。
半眯着有些困乏的眼眸,盯着说话语无伦次、毫无章理地郑茜缯,感觉有些气馁,甚是有气无力地道:“你说的是皇上身边的婢女冯小玲。”
郑茜缯突的睁大了乌黑的眼睛,一副恍然大解的样子,连连称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人。”
“不过……”郑茜缯突然像是陷入了沉思与困惑,摇了摇头,像是思量了什么不得解惑般,皱起双眉,“她似乎不是奉了皇上吩咐來找公子的,看她的神情又似很重要,但又甚是犹豫。”郑茜缯顿了顿,极力回忆着,继续道:“奴婢知道公子在晋阳时都是这姑娘在侍候,所以也就上心的想帮她,可是她又甚是有难言之隐,什么也不说。”郑茜缯叹了叹气,有些遗憾。
“呵。你倒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替人担忧了。”虽然如此说,却沒有一点要取笑她的意思,不过倒是觉得她的操心实属沒有必要。
“咦。。公子。。”
斜眼瞥了瞥愣呆了望着我的郑茜缯,突然觉得其实人也是很容易变的,她原來的主子也许始终都不曾想过她不过也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吧。
“她若有什么难处,她有自己的主子,如果自己的主子都不能解决,岂是外人能多事的呢。”
“这……”“是,公子。”郑茜缯顿了顿,神情倒是安静下來了,虽然脸上有些疑虑但也沒再说什么,抱着衣物超内室走去。
郑茜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脑海里却始终盘旋着她刚才的话。虽然我的确是有些在意冯小玲的事情,但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的事情已经让我暗自的感到焦躁了。因为太突然,根本就來不及考虑和准备,仿佛在我还未來得及回神就会如潮涌般扑过來。九叔叔…高湛他又知道吗。到底有几人是参与了其中。还有,那些埋伏在岱庙外的人又是什么人呢。如果是高洋,他要是想要我的性命何不在岱庙内解决呢。如此大费周章地安排岂不是多此一举吗。唔…琬哥哥,高孝琬他这些日子在做什么呢。
“茜缯。”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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