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我,阿姐,你看”
满仓拉起陈氏与自己的袖子,只见上面全是伤痕,显是鞭子抽的。
满月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猛地起身,指着那朱惠熙道:“今日|你要么跪下磕头给我娘赔不是,要么就去衙门请老父母大人理一理这事!”
“对,去衙门!”
徐远也是大叫,“你就县君怎么了?县君就能随便打人吗?吴王是怎么教子女的?怎么有你这样刁蛮凶残的女子?!”
“县君,你真打人了么?”
石琮蹙眉,“小孩都打?”
“没,没,我,我没有,不,不是我打的”
朱惠熙白着脸,连连摇头,“我,我,我没动手。”
“是,你没动手。”
小十站了起来,擦了擦自己嘴角,忽然声嘶力竭地道:“你让是你手下动手了!娘那几鞭子不是你亲手抽的?怎么,堂堂亲王之女竟是要狡赖么?”
“不错!”
满仓也大喊道:“我大兄跟你理论,你便抽打我们,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连小孩都打,简直有损皇室脸面!”
满仓说着便向一行行礼,道:“还请诸位贵客到时到衙门给我们做个见证,我身为人子眼看母亲受辱却无能为力,如今只能指望是头上青天为我们做主了!”
满仓一撩衣袍,直直跪下,给众人磕了一个头,真挚极了。
年岁小有时真占优势,大家毫不怀疑这个九岁孩童说这番话的动机。只有知弟莫若姐的杨满月知道,满仓这话是有多高明。
心里涌出一丝欣慰,弟弟成长的很快啊!
贪官歼,清官更要歼,他是记到心里去了。
“我看直接交由吴王发落吧。”
有食客提议道:“吴王素来仁爱,我看此女多半是被宠坏了,子不教,父之过,交由吴王管教最好不过。”
“多谢这位贵客!可此女羞辱我母亲,殴打我幼弟,伤我活计,惊我贵客,她已践踏国法,必须由老父母大人发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大明藩王似无权责问地方事务吧?还有,满仓,立援不要随便给骗了,你们看看这女子,哪里县君,哪有这么刁蛮无礼的县君?定是假冒的!”
那食客一愣,但看着满月不由心生了几分敬佩,拱手道:“宁折不弯,我不如任尔也!愿去衙门做个见证。”
心里同时暗道:“好个机智的杨任尔,只要不认县君的身份,吴王亲自来也拿她没法!”
“我等也愿同往!”
朱惠熙吓得瑟瑟发抖,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开始怕了。
以往她只要一亮出自己县君的身份,大家就都怂了。素来横行霸道的她还真没遇见过杨满月这样的硬茬。一想到自己堂堂亲王女儿却要过堂,便觉颜面扫地,无脸见人了。
而且被父王知道的话,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父王素来爱惜羽毛,若是知道了自己来寻人晦气,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不,不,我要冷静,母亲一定会救我的!
想到这里,她便平静了下来,冷哼道:“去就去,谁怕谁?”
说着便朝外走,道:“本县君身正不怕影子歪,这贱妇羞辱我在先”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左边的人使眼色,那人点头便想离去。
跟在后头出来的满月一看这情形,就冷笑,大喊道:“慢着!那位小哥要去哪?难不成是想畏罪潜逃吗?”
那人吓了一跳,拔腿就跑,一起跟着出来的徐远哪里会让他如愿?
立刻命身边侍卫把人给抓了回来拎到徐远跟前,徐远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便把人拎到朱惠熙跟前,徐远走了过去,一边拿着折扇拍着手心,一边吊儿郎当地道:“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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