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住宅高层,程攻刚进电梯就看见祝慈安也到了,直接替他拦了一下,祝慈安看见本来关上的电梯门又再度打开,心中蔓延一丝暖意。
电梯里就剩程攻和祝慈安了,一时之间谁也没先开口,尴尬显露无疑,毕竟昨晚上不欢而散的一幕距离现在还没过去多长时间呢。
到了地方,程攻在门口换上鞋套,给门口站岗的警察看了一眼证件就进去了,祝慈安看着程攻的背影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误以为程攻会等他一起。
看见程攻来了,刘忻连忙走了过来对程攻说:“头儿,尸体在这边,死者也是三个人,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孩子和母亲一起睡,男主人在另外一个屋。”
程攻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血腥味,走到那对母子的房间,看见这两人和之前方小蕊她母亲和孩子的死法是一样的,都是睡梦中被人割喉,面容居然一点痛苦和狰狞的样子都没有。
随后程攻又来到隔壁男主人的卧室,看到的确是完全另外一副景象,一个□□的男性身躯坐在一个靠背椅子上,椅子下面是一大滩血迹,双手被绑在靠背上,头颅被人砍下来了,反着放在脖子上面,男性的身躯上几乎都被他的鲜血染红了,走到背面,程攻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发现此人腮帮微微鼓起,嘴角都是一些像巧克力一样棕色物体,嘴巴还微张着,眼皮没有合上,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看到眼前的一幕刘忻再次捂着嘴巴,一副要干呕的模样,他连忙把头转过去不去看那个男人的脸,这才好点。
程攻瞥了刘忻一眼,看他的反应猜到八成这男人嘴角的东西可能不是巧克力了。
这时祝慈安也刚刚检查完隔壁屋子两人的初步尸检,他对程攻说:“根据肝温判断隔壁母子俩死亡时间也是凌晨1点多钟,死亡原因是割喉。”
祝慈安又对这个男性尸体用专用温度计□□尸体肝脏部位,随后拿起温度计看了一眼说:“死者死亡时间应该也是凌晨一点左右。”
随后祝慈安绕着这具男尸走了一圈,看见男人嘴角的东西后表情古怪起来,甚至还凑近用手扇了扇气味,刘忻差点没被祝慈安这个举动再次弄吐一次。
祝慈安用木板把男人的嘴撬开之后,里面都塞满了散发恶臭的东西,刘忻再也没忍住,冲出案发现场跑到走廊里就又吐了一波。
看见这个举动,程攻知道早上打电话时候的鼻音是怎么来的了,也没多管,看向祝慈安说:“他嘴里的是屎吧?”
祝慈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从那堆污秽物中提取一小块放进检验袋里。
这时候李安和陆丰也都到齐,看见眼前重口味的画面也不禁捂着鼻子。
陆丰先是捏着鼻子尖声尖气的说道:“我说头儿,你们在等什么那?初检结束赶紧送回队里解剖吧,在这里能看出什么来?”
程攻没有回答,而是盯着祝慈安,祝慈安已经抱起男性尸体的头,看着创面伤口reads;。
“创口不规律,应该不是一次性斩断的,但是”祝慈安拖了个音,继续说:“颈椎骨却没有被砍断的痕迹,真是奇怪,这个男人好像是先被人体内断头然后像庖丁解牛一样按着骨缝位置被人砍头的。”
听了祝慈安的话,在场的程攻等人分分对视了一眼,体内断头?不会这么巧吧?
程攻看向刘忻说:“谁报的案?死者基本资料说一下。”
刘忻看了看记录后说:“这名被斩首的死者名叫崔子健,男,36岁,退伍特种兵,另外两名死者分别是他的妻子邓鸽34岁和儿子崔石10岁,报案的是崔子健的战友张伟华,他说本来今天和崔子健约好去爬山看日出的,本来应该是三点碰面的,结果等到四点还没来人,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就去崔子健家看了一眼,发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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