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道:“你小子磨磨唧唧干什么,想逃酒么,快将你未喝的补上。”
“喝就喝。”杨宁心里有气,端起酒杯一气干了,倒上一杯,又要喝,兰飞凤却是有些急了,急忙一扯他衣袖道:“杨宁,喝酒哪有你这等喝法的。”
吴天和有些诧异地望了兰飞凤一眼,目光里大有深意。
杨宁听话地放下酒杯,看到已有些醉眼朦胧的张居正,想起一事道:“阁老,不知道山西那边把汉纳吉投降的事现在怎样了,”
听到谈到这事,张居正眼睛一亮道:“本辅已经派崇古兄先行返回了山西处理此事了,前几天有旨意让你去山西督办处理此事,怎么昨日贵妃娘娘令旨却是不让你去了呢,”
杨宁微笑道:“这事中间出了些变故,不过,我刚禀过贵妃娘娘,这几日就起程去山西。今日遇到阁老,正好与阁老探讨一下此事。”
张居正神色里甚至带了一丝兴奋道:“小友在司礼监所表露的要和平处理此事的观点,本辅已经知道了,哈哈,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沒想到小友竟与本辅的观点不谋而合啊。”
杨宁谦逊道:“小子怎敢与阁老比肩,只是一些不成熟的浅见罢了。”
“小友又何必谦虚。小友的眼光见识,居正早就有了认识,更是佩服不已。唉,想起上次在隆福寺小友所说,咱们大明江山短时间内实在是经不起再一次大规模的战争了,否则,,,嘿。”张居正话未说完,只是苦笑一声。
“阁老,此事不只要和平处理那么简单,最好能以此为契机,与俺答达成和谈,那样才能保证我大明北疆的安定,让咱们的百姓休养生息,以获得重新壮大的宝贵时间。”
“是啊,若是朝中人人都像小友这般远见卓识,何愁此事不成。只是,总有些目光短浅之人,非要唱反调,他们总是要弄得天下大乱才甘心。”张居正借着酒意,有些失态地一拍桌子气愤道。
杨宁满不在乎地道:“管他们这些人作甚,此次我前去定会见机行事,想方设法促成这次和谈。”
张居正点头道:“好。到时本辅自会去信给崇古兄,让他全力配合你。”
这话杨宁听得明白,看來这王崇古与张居正是一条路子上的人。
杨宁与张居正又聊了些处理此次把汉纳吉投降的细节,越聊越是投机,而法空和尚与吴天和聊些江湖事情也甚是热闹,吴天和刻意讨好,将法空哄得高兴,一时兴起指点了一些武学上的难題,将吴天和高兴坏了。
这一顿酒直吃到天色全黑,众人才散去。张居正坐着八抬大轿离去,法空独自回了隆福寺,而杨宁则出來向北一拐,向近在咫尺的宅子走去。
今夜的气温陡降,比昨日冷了不少,杨宁喝了不少酒,但也感到不少寒意,因此拐进井帽儿胡同后快步向宅门走去。
待走到宅子门口的时候,杨宁刚迈上台阶,眼角处却瞥见一旁的石狮后面躲着一个人影,杨宁心下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他立刻警惕地喝道:“谁,”
那黑影站了起來,十分瘦小,发出一声有些颤抖的声音,“恩人,是、是我。”
杨宁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却看不清那黑影的样子,不由地走进了一些,仔细一瞧,终于认出了那人,这不是那日在天然居门口被天然居几个伙计暴揍了一顿的那个叫岳风的倔强小孩么。
“你是岳风。”杨宁脱口而出道。
那瘦小人影“扑通”跪了下來,语带些惊喜地道:“恩人还……记得我、我。”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哆嗦,想來是冻的。
“嘿,小岳风,真是你啊。你快起來,这是干什么。”说着,杨宁扶起了岳风,触手却是一片冰凉,想來是冻的,因为杨宁能感觉出岳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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