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浓也差人小心打听了,可她一个闺阁女子所以探听到了太过有限,而白荻从瑶华院得到的消息,则是云裳几次差人给梁瑞春送东西,人都没有进得了郡王府,梁瑞春这次是真的“病了”。(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病了,云浓看着落虹桥上婢女们飞扬的裙裾,忍不住轻笑,出了那样的事,只怕用不了就得“病逝”吧?不知道云裳听到梁瑞春病重的消息,会是个什么表情。
“二姑娘,姑太太来了,正在松寿堂跟老太太说话呢,”绿蚁站在桥头就看到了自家姑娘架在柳树之间的软兜,还有躲在树荫下纳凉的自家姑娘,“您快起来啊,姑太太想见您呢。”
“我看你是皮子又紧了,这么大喊大叫的,”红泥站在院门口狠狠瞪了绿蚁一眼,“太太不是罚了咱们姑娘抄经么?姑娘怎么好出去?你鼻子底下那东西除了会吃还会干什么?”
“我会干的多着呢,你以为我真是那锯了嘴的葫芦?”绿蚁一脸得意,冲红泥挤挤眼道,“我听说姑太太回来了,立马到到二门处找我姐姐去了,这不,姑太太一进松寿堂就要找咱们姑娘呢。”这云家上下谁不知道,老太太的老闺女最讨厌的人黄氏排第二的,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而她又偏偏最喜欢的是二侄女云浓。
“算你聪明,快进去吧,姑娘叫给你留着瓜呢,”红泥满意的一笑,姑太太回来了,自家姑娘就不必再禁足了。
云浓人还没有到松寿堂,就听到里面的笑语欢声,她微一驻足,就听到母亲黄氏说话的声音,听着声儿似乎心情还很不错,要知道每次姑姑回娘家母亲黄氏可都借口家务事太忙,躲在明德堂里的。
“浓儿来了,还不快进来?”,配上大大的眼睛和唇边的笑靥,让人观之则喜,“你再不来,姑姑的东西可都给她们分完了,”云敏仪嫁得是皇商霍家的第二子霍以良,霍家祖籍江南,专做丝绸生意的,而京城的铺面则有二房打理。
云浓跟这个会说话能来事儿的姑姑从小就很亲近,“姑姑好久没回来了,也不想祖母跟浓儿。”
胡氏膝下只有云天和和云敏仪一双儿女,云敏仪在十五岁时偶遇霍家二子霍以良,与之一见钟情,硬拧着脖子嫁进了霍家,当时也是把一心将女儿再留几年高嫁的胡氏气个够呛,不过母女没有隔夜仇,这些年下来,云敏仪夫妻恩爱,又生下一对儿女,而且女婿霍以良又孝顺能干,将霍家在京城的家业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胡氏原来的气也消的一干二净。
“前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云敏仪最喜欢的就是娘家这一对侄女了,见云浓进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让姑姑看看,可伤着哪里了?”
说着又从腰间丝绦上解下一枚当做压裙的荷叶玉佩来,“这个给你带了压压惊,”没想到自己几个月没回娘家,居然闹出这么些事来,“人都常说先苦后甜,你经次大难,以后福气都在后头呢。”
“可不是怎么的,浓儿可是经了次大难了,”蒋氏贪婪的看着云浓手里的那枚玉佩,这些年她也长了许多见识,那枚玉佩温透纯净,一看就是个好玩意儿,当然,这些年云敏仪手里出来的东西,哪一件不是好的?“只是大妹妹的消息太晚了,这都多久前的事儿了,要说最可怜的还是我家瑶儿,竟然跌到了沁芳渠里,病了好些日子呢。”
云瑶跌到了渠里跟她有什么关系?云敏仪淡淡一笑,眼皮都不抬的道,“那二嫂子可要好好教教瑶姐儿规矩了,好好的姑娘家,连个路都走不好,还那么淘气!”说着她伸手抚了抚胡氏怀里的小女儿霍苗珍,“咱们珍儿可不能跟你三表姐学,太吓人了!”
“根本不怨我家瑶儿,”蒋氏被云敏仪顶的肝儿疼,想要辩解却被胡氏打断了,“浓儿快过去看看吧,你姑姑可给你们又带了不少好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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