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的豪情呢?真要一辈子当个驸马爷,搂着平妻美妾消磨一生?”
没想到最讨厌自己的秦翰居然了解自己的心事?让他彭乐达一辈子耽于美色,他怎么会甘心?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才是穿越男最终的结局好不好?“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长兴侯少年成名,如果不是尚了公主,只怕早已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了吧?”秦翰并不直接回答彭乐达,仍然指着远远的皇城道,“疏黄,治水,税务,甚至军事,你都有涉猎,拿出的条陈更是让皇上击节称赞,可现在你又成了什么样子?人家都说长兴侯富可敌国,”秦翰鄙夷的一笑,“豪富又如何?不过一商贾耳!”
“秦翰,你站住,”彭乐达见秦翰骂了自己一通之后直接要走,急忙将他拦下,“你到底什么意思?跟我说清楚!”他怎么能不怀念当初提点江山,在京城贵介子弟间一杯酒一首诗的日子,那个时候他真正体会了什么叫万众瞩目,什么叫众星捧月!
而在自己的嫡兄死后,皇帝更是钦点了他做了长兴侯世子,“难道这些话是长公主让你说的?还是染尘师太?不对,她们不可能,她们从来都认为我能有今天,不过是拜女人所赐,”彭乐达摇摇头,“没有人再记得我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只记得我是那个尚了公主犹不知足,成天流连在女人之中的风流侯爷。”
“可我已经娶了她了,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不后悔?”如果没有人提醒,彭乐达或许还在得意自己今天取得的成功:pk掉了嫡兄做了长兴侯,攒下无数家产,娶了长公主为妻,侯府里姬妾成群个个绝色,可是他最想要的,却失去了。
秦翰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根本控制不住情绪的男人,他得觉得自己有多委屈才敢自己面前大吐苦水?这样的人亏得太子还私下里夸过有治国之才?“我只听说,皇上因为你向长公主求亲还很是惋惜了一阵儿呢,毕竟国有国法,永安历代驸马都不能参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彭乐达呆呆的看着秦翰消潇洒远去的身影,老祖宗的规矩不能破?那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三十岁了,还能再等多少年?回望自己的前半生,慧安长公主不过是在自己的长兴侯的招牌上镶了道金边儿,其实与他自身来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如果没有娶她,凭着当初皇上对自己的器重,一方大吏是轻松的吧?自古来有权就有钱,哪里还用自己这么苦心经营?
如果自己真的顺水推舟跟慧安长公主和离了呢?会有什么后果?彭乐达脑子里飞速盘算着,原先他还担心皇帝会因为慧安长公主要跟自己和离而收拾自己,现在看来,人只要有才,有能力,对皇帝有用处,估计他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将来大不了梁琳嘉再找个听话的男人不就行了?古代公主再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一边是自己的抱负,云浓,自己的千秋功业,一边是面子和世人的诋毁,他要何去何从?
无论外面怎么的八卦四起风云变化,云浓的归田居中倒是迎来的难得的安静天地,离年关越近,家里的事情越多,连已经将家事交给儿媳的胡氏也开始收拢账目清算收益了,自然也无暇过问云浓,而云瑶因为要跟着申嬷嬷学规矩,等闲出不得玲珑居,云浓的耳根儿也算是彻底清静了。每日就是读读书,练上一练怎么练都没有进步的臭字,再绣绣花,跟绿蚁逗个趣儿,云浓过的算是安逸从容。
直到这天云家已经出阁的大姑娘云敏仪过来送年礼,松寿堂才难得有了片刻的轻闲。只是云浓听到消息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胡氏脸上的怒容。
“怎么了?姑姑,”云浓小心翼翼的问坐在一旁的云敏仪,“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今儿怎么不见妙珍过来?”
“没什么,其实跟咱们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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