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心这么一打岔,广宁郡王妃住了口,云裳就势被永寿大长公主留在了身边,而云浓也就不用再在永寿大长公主跟前卖乖,安静的向后退了一步,给她扇风,至于周围人审视的目光,于她何干?反正她现在是有主儿的人了,只等着那个男人向自己跑来便是。
“快别扇了,再扇下去旁人会说我这老婆子明着说疼你,其实是想找人使唤呢,”自己跟慧安长公主过来了,靖王肯定是要过来请安的,永寿大长公主想让他看到的是自己将云浓当做自己的孙女儿一样看待,而不是叫靖王心爱的女人当劳力。
“臣女能服侍在大长公主身边,是臣女莫大的福气,您就叫臣女孝顺您一会儿吧,”云浓话说的乖巧,手里却已经将扇子还给了那小丫鬟,不过人没有走得成,再次被永寿大长公主叫到身边嘘寒问暖。
堂中人正各自契阔,就听有人报说靖王过来给永寿大长公主和慧安长公主请安,大家忙都收了声,起身相迎。只见今天靖王穿了身湖兰袖口绣着金色的蟠龙纹细锦袍,头戴镶珠冠,银盘脸上漂亮的眉毛傲然的扬起,一双狭眼斜斜往上挑起,行动之间意态翩然,颇有些风流华贵之气。
靖王走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陪坐在上首的云家两姐妹,一样的淡烟柳细纱褙子,姐姐如一株易折的纤柳,而妹妹则如一块水头极足的冰种翡翠,只安静的坐在那里,偶一扬唇,叫人满目逢春,无人可夺了她的光华去。
“小王见过姑祖母,姑姑,师太,两位皇嫂,”靖王快步上前,一一像堂中的长辈们见礼,又见陪座都俱都起身,忙一摆手道,“今天你们都是王妃请来的客人,不必如此见外,这拜来拜去的显得生分不是?”
靖王自得了彭乐达之后,对他是言听计从,加之在听了他的什么“形象设计”之后,现在他是坚定的走起了“贤王”的路线,对人讲求个亲切宽容。确实得到了皇上更多的称赞,连朝臣们见到他态度都真诚了许多。
“小王爷真是长大了,这自从领了差使我听说也是上下一片称颂,”永寿大长公主看向靖王的目光满是欣慰和怜爱,她冲慧安长公主一笑,“皇上知道了不知道多高兴呢!”
“姑母说的是,皇兄也时常夸奖靖王自成亲之后收了心,不但课业不没有放松,连朝事也应心了许多,倒是个可堪造就的。”慧安长公主淡淡一笑,看向靖王的目光也多了分满意,她心思单纯,虽然太子是先皇后所出,可是靖王同样也是皇上的儿子,虽然对李贵妃的行事有些不赞同,但对靖王,她还是当子侄一般看待的。
躬身听完慧安长公主转述的皇上的话,靖王激动的一个颗砰砰直跳,“可堪造就”这句知含义就大了,靖王恨不得立时跑到外院找彭乐达过来商量,“叫父皇谬赞了,如今侄儿已经成家立业,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意妄为,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
“你说的没错,”慧安长公主颔首道,“不过今天你府里宴客,外头还有男客需你照应,且去吧,这儿有王妃在呢。”
听慧安长公主如此说,靖王便是想留也不好留了,不得不冲在座的诸位夫人们一拱手,自往外院而去。
自靖王去后,正厅里的夫人太太也都松了口气,靖王妃请客是以赏荷为由头的,大家自然要到湖边去溜达一圈儿,才能圆了这赏荷会的名儿。
与上次的游湖一样,这次姜家小姐也到了,马家两位小姐也在,看来另一位侧妃要在这三位中诞生了,云浓扶了胡氏走在人后,心里却没有放松警惕,这种场合,一出事就会将脸面名声丢到全京城去的。
“我听说这几日师太带你到处走动?都去了哪几家?”胡氏扶了云浓轻声问道,她对云浓这些日子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云裳叫苹儿给她送信,可是消息再灵通又如何,没有云浓这个未来的靖王侧妃,哪里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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