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有道是百善孝为先,你连我这个出继出去的侄女儿都想到了,云家怎么能不想想呢?有这种人才怎么也要请到云家不是?至于我的郡主府,自然有师太和朝廷来安排,还真是不敢用蒋家的人,”云浓也不待蒋氏再分说什么,“绿蚁,送客,我要歇了,任谁再来,都给我挡了。”
“呸,她也真敢说,”绿蚁送完蒋氏回来,走到门边又往外啐了一口,才愤愤的进来,“这云园论脸皮厚,她称第二,没人称第一了!”
“她这才算什么?跟有些人比起来还小儿科了,”别人不说,就说云平,蒋氏过来他能不知道?左右来的是女人,男人躲在后面,万一有什么事,出来说句管教不力,女人家见识浅,就可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一大早,染尘师太派来的人已经到了云园门外,胡氏拉了云浓的手依依不舍的送了又送,终是不敢耽误云浓进宫的时间,放了她离开。
“你昨天到归田居了?怎么样?你提的事儿浓儿可答应了?”看云浓的翠帷华盖的渐渐远去,胡氏转头看着扶着她的蒋氏。
蒋氏没想到胡氏对她昨天的动向一清二楚,脸上一滞,忙解释道,“母亲,我只是想着二侄女儿孤身一个人,没个体己人帮着她,那么大的家业-”
“所以你就想到叫你娘家几个兄弟帮她了?”胡氏冷嗤一声,“那浓儿可答应了?”
听胡氏这么问,蒋氏更是委屈,“没有,现在人家是郡主了,哪里看得起咱们这些人?您不看看昨天她在松寿堂连多坐一会儿都不肯?这鸟儿一放飞了,只怕想叫回来,就难了。”
“所以,咱们就不能叫她飞的太远了,”胡氏看了一眼蒋氏身后的云瑶,“浓儿可是就剩瑶丫头一个妹子了,以后寻了机会,还是要多来往来往,如今咱们家的姑娘想高嫁,亲姐姐怎么能不帮帮忙?”
“母亲,您真是,”听胡氏这么说,蒋氏正颗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她顾上不去试脸上的泪水,“我就知道,您心里也是疼瑶儿的,过几天我就带了瑶儿去看她姐姐去。”
“你真真是,笨死了,现在浓儿刚过继出去,咱们姓云的就扒着不放算怎么回事?左右也要等她在府里站稳了脚跟,我寻了机会跟她见上了,才能说后面的事,我跟你说,这半年都给我老实着些,但凡叫我知道谁敢背着我去给浓儿添麻烦,家法伺候!”从马氏到蒋氏,云浓嘴很紧,一点儿便宜都不肯叫她们占,当然,凭胡氏对自己这个孙女的了解,这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而且孙女未必对自己跟儿子拿她换官位就没有怨言,怎么也要待这气儿消了,在郡主府日子过的滋润了,她才会想起来这风光的日子是谁给她的?
云浓的马车甫一到宫门处,就看到了染尘师太的马车,云浓忙扶了虹霓下车,“出门时耽误了些时候,师太等急了吧?”
“嘁,还叫我师太呢?怎么,不想认我这个母亲?”染尘师太仔细的打量了云浓一眼,看她气色不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今天正式从家里出来了,不舍是正常的,我不会怪你,以后有空了请你那边的亲戚到府里来小住,也不是不可以。”
叫染尘师太母亲,云浓还真有些开不了口,不过想到她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到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心头一热,鼓足勇气轻声道,“母亲-”
一声母亲叫的染尘师太眼泪夺眶而出,她也是个母亲,二十年来却无法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听过谁喊她母亲,从跟云家说明要过继云浓之后,她心里就想让云浓叫她母亲了,可如同云浓不好开口一样,这个要求在她喉间转了几圈,终是没有出口。
之后圣旨下了,她也想顺势叫云浓改了称呼,可是云家人在那里,想到云浓是胡氏一手拉扯大的,她又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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