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偷偷溜回房间,将衫子脱了,露出圆润香肩
镜中,雪白的胸前血肉模糊,猩红一片她拿巾帕沾了水轻轻擦拭,那巾帕接触的地方无不引起一阵战栗伤口痛得厉害,放在腿上的那只手几乎抓破了衫布,留下五指划痕。
终于,伤口变得清晰起来,长长的细细的深深的沟壑刺目的蔓延在胸口,与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相称,极端的不协调,那块帕子也早已染红,被丢在盆中,染尽一盆池水。
子矜盯着镜中长长伤口有一阵的恍惚,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拿了药慢慢涂上,唇已被咬破,嘴中漫上丝丝腥味,这时却不觉得痛了,也许,麻木了吧。
给自己包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况且伤口还是在胸口,子矜将雪白绷带吃力缠了,半晌,惹了满身细汗,那绷带半挂不挂的贴在伤口,弄痛了伤口,却又很是无奈。
这时,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来,接着,门就被毫不客气地推开,子矜急忙扯了床上薄衫盖住伤口。
那人进来,却是菊儿。
“又溜回来了?”
菊儿看到她一皱眉,又见她云鬓散落,酥胸半遮,衣冠不整的样子,以为她偷懒回来睡懒觉,不由怒上心头,几步跑过去,伸手去抓她胸前衣服。
子矜一惊扭腰躲开,躲到几步处,微低眼帘,轻声道:“菊姐姐这是干什么?”
“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偷懒。”
菊儿抓她不着,恼羞成怒,不由双手叉腰,一副泼妇装,开口就骂:“又躲回来睡懒觉了是不是!”
“子矜着实累得紧,姐姐就担待则个,莫告了子矜去。”子矜听她误会自己偷懒,顺水推舟,忍着伤口剧痛伸手拉了匣子拿出月美人赐的那玉板指塞到她手中,柔柔笑道:“子矜身份低微,用不到这些个饰物,姐姐先替子矜收了吧。”
菊儿见她态度恭敬,也是早就相中了那玉板指,喜滋滋的接了,又要装出一副十分不愿意的样子,撇了撇嘴:“就绕你这次。”将那玉板指收到袖中,转身出了房门,走到房门处又突然转过身,懒懒得道:“下来吃饭。”
“谢姐姐提点。”子矜柔柔一笑,一幅乖巧模样。
菊儿得意地出去,待她扭着身子消失在走廊处,子矜才过去将门关了,扯了衫子一看,血迹又渗了出来。
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子矜皱了皱眉,心道,那男子放过自己,还不知道月美人会不会饶了她,若是被人发现她无缘无故的受了伤,只怕又惹起什么麻烦。
这样想着,急急多缠了几圈绷带,找了几层小衫穿在里面,这才穿上干净群衫,挽了个髻拿那银簪固定住,在镜中看了看,虽然多穿了几层,但是天气转凉,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下楼。
楼下有一个公用的小食堂,平日里丫鬟侍妾们都在那里用膳,那里摆了几个长长的桌子,也没有凳子,拿了碗站在桌子旁就草草的吃了,子矜进去的时候,里面挤满了人,红肥绿瘦,莺莺燕燕,香脂味扑鼻,与别日不同的却是今日安静许多,子矜在人群中探了探头,这才发现月美人倨傲的坐在中央,珠光宝气,锦衣云裳,雍容华贵。
“都听明白了?”月美人冷声轻喝,美目扫过众人,瞥到角落的子矜竟是眼角一跳,很快又别开目光,威力十足。
“是。”众女子异口同声地应了,如玉珠碰撞,好不悦耳。
子矜暗暗纳闷,便转头向身旁的女子问道:“美人在说什么呢?”
那女子回过头,两眉弯弯,月牙似的双眼含笑看她,轻声回道:“过些日子便是中秋了,每每这个时候王爷都要请戏班子来听戏,丫鬟侍妾们都能去看,月美人听说紫美人不知在偷偷准备什么节目,这回子在商量呢。”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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