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浓。落叶火红。
三日,她足不出户,足足抄了三整天,从那以后每每看到“规则”二字,她都有想吐的冲动。
当晚,她抄的厚厚一摞纸就被送了回来,每张上都写了一个“阅”字,一张张字迹由工整变为枉草,子矜想着安王不耐烦的一直写着这个字,笑得几乎打跌。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去查阅,还煞有介事的去批。
隐隐的,她开始觉察到他对她的特别,耳畔又响走那男子的声音,他说:“让他爱上你”
一声轻响,手中的笔“啪”的掉在了地上。她俯身捡起,看着地上摔碎的黑花,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拦住了她的腰际,鼻底,是清淡的花香。她略显慌乱的得看向外面,耳畔响起了笑语如花的悦耳声音:“放心。”
窗外,飘飞的落叶,沙沙的响个不停。
“你来做什么?”子矜禁不住皱起眉头。
“本尊不叫‘你’,叫昙”他在她耳旁经笑起来。
昙么,昙花一现,只有片刻的美丽便烟消云散
她不明白,他为何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
“他会爱上你的。”他又笑起来,眼中却闪过莫名的复杂。他着着她,仿佛在看另一个人。子矜没有理会她,将手中的笔放到桌上,看了看揽住她腰际的手。别过头,她看向外面,淡淡道:“我要见到母亲。”
昙挑了挑眉,一丝古怪的光亮随着目光穿透纱窗,勾起一个让窗外秋菊都黯然失色的笑:“她活的很好。”
子矜冷冷的注视着外面,没有说话。
一个银色的梅形簪子出现在她眼前,逼真精致,仿佛真的是冬日里荟萃吐蕊的梅花,洁白高贵,不染一丝纤尘。
她怔住。那是母亲唯一贴身的饰物,身无分文,老鸨逼着她卖身时,她都不会动它一分,她曾告诉她,那是父亲送给她的,可是,此时此刻,它却在一个陌生的男子身上。
她豁然抬头,目光里盛满了冰冷:“你把她怎样了?”
昙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看着手中的簪子微微失神,似乎没有听到子矜的质问,他将它收进怀里,可是,在子矜眼里,他收的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稍有不慎,它就会消失。
“这是她给本尊的。”昙笑得讽刺。
子矜怔住,脸上闪过万分的不信任。
昙似乎没有解释的打算,松开她,立即又笑得风情万种,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与安王的清冷孤傲不同,他拥有的是出汗的美丽,笑颜如花,散发着柔各的朦胧光芒。
枫叶似火,秋风吹过,留下一串跳跃的音符。
他站在火红的背景里,笑得天地都失了颜色:“你若让他爱上你,本尊会帮你们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魔音似的一字一名传到她的耳中。
子矜深深看他一眼,看到那双美目里映出她的影子,她开始想相信他,不管怎样,她需要有人给她一点希望。
昙又轻笑起来,唇边带着一抹雏菊般的淡淡清香。
窗外的光柔柔照进来,他站在门口,雪白的衣融进白亮的光源处,仿佛一触就溶化的雪。
“我会帮你。”他看着她,眼中复杂难辨,嘴角的笑似划开春水的石子,一圈圈的荡着涟漪。
然后,他转身,柔软的发轻轻吹拂在风中,雪白的身影向上一跃,消失在了她眼前。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那件白衣上,带着不曾察觉的忧伤。阳光照进了眼底,她抬起手遮挡刺目阳光,嘴角微微勾起。
呵母亲,孩儿想您了
过了几日,韩婆奇怪的把子矜安排到了书房,子矜有些疑惑,她从侍妾变成端茶倒水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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