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别开眼,看向她手边的石楠花,却突然笑起来:“坐见茅斋一叶秋,小山丛桂鸟声幽。不知叠障夜来雨,清晓石楠花乱流。”念完沉吟片刻,眼波流转,嘴角却带着浓浓的讽
刺:“你知道宫里为什么要赐这石楠给安王么?”
子矜不明所以得看着他,缓缓将手中的工具放到了地上。
昙瞟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可是罕见的白色石楠,知道它代表着什么么?”
子矜更加疑惑不解。
昙见她不问,眉宇间就觉无趣,走到她身旁蹲下,笑道:“它是孤寂的化身,漫漫寒冬,它一直无法花开,长冬结束,春回大地时,它才默默的开花,然后默默的凋零,冬有梅
花,也没人会去注意它。”他突然捏住她白皙的下颚,笑得妩媚:“你说,安王会不会像这石楠一样,最终孤独到老,临死也无人相陪?”
枝叶烂漫,花香涌动。
心中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莫名的难受。
她挣开他的钳制,淡淡道:“还有呢?”
昙仔细打量她的面容似乎在探寻什么,半晌,他才满意的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底都有了笑意。
子矜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他凑到她耳旁,一字一句,说得清晰:“你果真冷血的很呐。”
子矜轻轻推开他,目光投到未开全的石楠花蕊上,没有说话。
昙看她一眼,抿唇笑道:“前几日烈王把夕月抢回了府。”见她面无表情地静静听着,又道:“知道这是为什么么?烈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安王一直将烈王护得紧紧的生怕他
出什么差错,所以他一定会插手,结果这事传到皇帝老儿耳里,倒落得兄弟二人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天翻地覆的名声,烈王本就声名狼藉,安王就不一样,他可是皇帝的宝贝儿子,
你说皇帝听到这些会不会很失望?”
子矜轻轻皱了皱眉,淡淡道:“你和烈王串通好的?”
昙一怔,笑道:“人家到底是个王爷,咱们怎么能高攀的上,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况且安王知道自己一直维护的弟弟施计陷害他,他会不会更心痛。”目光也扫过一旁的石楠
花,伸手摘了一朵放在鼻端轻嗅:“老皇帝赐这花的意思可是意味深长呢!”
阳光照到花瓣上,突然觉得没了以前的粉嫩好看,尚未干的水珠中仿佛映出一个修长孤寂的影子,一眨眼,水泡般的散去了。
子矜抿着唇淡淡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昙深深看了她一眼,优雅站起身来,目光仍不离开她的面容,似乎害怕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半晌,他才道:“不要假戏真做,否则倒时痛苦的是你自己。”
子矜诧异的抬头看他。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面前,却没有压迫感,只觉得他周身围绕着一种忧伤的雾气,淡然地脸上石楠花般的美丽。
她扬起嘴角笑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再担心我么?”
昙的身体猛地一滞,脸上流露出瞬间的尴尬之色。
这时,不远处的小屋里传出轻微的响声,接着就是徐伯苍老的声音:“丫头,过来尝尝老头子新泡的茶。”
消瘦的身影迈出屋子,徐伯开了门,端了茶出来,笑眯眯的招呼她,却似没有看到站在身边的昙。
子矜一惊,猛地看向身旁,身旁却空无一人。
地上,一朵鲜艳的石楠静静的躺着,仿佛在释放最后的清香。
子矜笑着站起身来,走过去,不经意的回头,看向远处叹了口气。
心悸的病哪有那么好治,那幅方子也只能尽力延长他的寿命而已。
在徐伯那里坐了会便只身回去了,回到房里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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