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穿过层层云朵,落到遥远的苍穹,凉凉的雪花落到脸上随即花开了去,湿湿的一滴,仿佛雪哭落的泪水。
只是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呢
在有限的日子里,她可以陪在他身边么,若是那样,他便什么也不再乎了
雪白的裙裾沾满雪渍,一粒粒花珠般的蓦在裙边,身上落了雪,一片一片的落到颈边的貂皮上,光照过来,仿佛一颗颗会发光的珠子。
她刚到门边便怔住了。
视野里,安王站在窗边负手而立,冷风从开着的窗子外直直的吹进来,雪粒杨到他面容冷硬的线条上,染白了乌黑館着的发,白衣轻扬,衣决飘飘,修长挺直的背影寒冷寂寞。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无生命的冰雕。
一旁火盆里冒出浓浓热气,寒风吹进来,火苗微斜。
寒风透过窗子打到脸上,针扎一般的疼。子矜不由自主地用手护住脸,缓缓走过去,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沾满雪霜的脸。
巨大的风灌进来,吹起她厚厚的披风。
她艰难的关上窗子,默默地到一旁拿了毛巾,轻轻给他擦拭。
擦到一般,手却被握住,那手寒冷如冰,仿佛能把她的手冻僵。
他怔怔低下头,黝黑的双眸如璀璨繁星。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子矜,本王想做父亲了。”
子矜微微一愣,不自然的想抽出手,他却握得紧紧的,大手将她揽进怀中,衣襟上结了一层冰霜,靠在脸上冷冷的。
“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他将下巴顶在她沾满雪花的发上,执拗的重复着。
孩子
她不是没有想过的,想着有一天她也可以有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着。
可是那样的幸福,她可以拥有么?
那种生活,母亲也曾经奢望过,可是后来呢,那个男人抛下她们,让她们在青楼自生自灭。
有时候,她会想自己不如不出声,这样,不会面对那样狠心的父亲,也不会看到在青楼凄惨生活的母亲。
她张了张唇,含糊的说着:“可是韩婆”
“本王会处理,大夫开了药给你比身子,只要这段日子不喝那药,我们就一定会有孩子的。”
安王毋庸置疑的说着,又仿佛怕她不相信,特意加重了语气。
子矜缓缓闭上眼睛,想起昙告诉她,他生辰那天他们会离开,想起梅花树下,他请求的眼神,想起这些日子他对她的般好。心中的每个角落被触动,轻轻地,她点了点头。
深潭般的眼眸中休的闪过一丝光亮,他突然俯下头问她,急促而霸道的吻落到她唇边,夹含着冰冷的清香。
意乱情迷中,子矜喘息着躲过他的吻,问道:“可以让子矜安排抚琴的场地么?”
他的唇又凑上来,闷哼一声,算是应了。
冷香袅袅中,春光满室。
第二天,雪还在下,门口堆了雪,天还未亮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扫雪的沙沙声。
“沙沙沙”“沙沙沙”
像是雪哭泣的声音。
要离开大地了,总要哭的吧。
韩婆再没有送过药了只是有时候遇到她,她看她的眼神却愈加冰冷古怪了,她无心计较这些,也只是一笑而过。
只是,无意中,她却听到,昙昨日被寻了错处,赶出了安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串珠“啪”的一声调到了地上,一只纤细的手将那串念珠捡起来递给她,对着她怯怯的叫:“子矜姐姐。”
抬头,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子矜怔了怔,疑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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