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过得似乎特别长。
大雪一直在下,听说有的地方出现了冰雹,闹了灾,大量的难民往皇城里涌,朝廷为这事忙的焦头料额。
安王虽然被禁足,奇怪的是皇上有意无意的开始让安王接手一些事宜,一时间,局势有变,众多官员莫不驻足观望。
正闹天灾,灾区的人食不果腹,流离失所,朝廷发放了赈灾的银粮下去,却还是不能解决问题,这时安王上了折子,表示愿意免领奉禄,一切从简,节省银两,填充国库亏空。
这件事得到皇帝大大的嘉奖,同一时间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向不关心朝政的烈王,突然也表明心迹,愿意为赈灾出一力,烈王和安王也重新和好,上演了一幅兄弟情深的画面,皇帝为朝廷之事感到疲惫的同时,看到此事倍感欣慰。
虽然对于安王的禁足,皇上还未发话,下面官员们早已看透这位安王已经重新得到了皇帝的重视,纷纷偷偷的来府里拜访,安王府里开始又陆续的热闹起来。
同样的安王府里的气氛也重新活跃起来,仿佛春回大地般,脸上也带了笑脸,只是,安王又开始忙碌起来。
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几个时辰,有时候连饭也来不及吃,禄王偶尔会过来,他就拉了禄王一起吃,虽然有时候会抽空陪陪子矜,可相对来说。二人相处的时间明显减少了许多。
子矜对外面的局势并不关心,只是烈王的突然转变让她隐隐有些为安王担心,又想到昙的出奇离府越发觉得事情蹊跷,有心想问,又怕安王瞧出什么异象。
以前,昙几乎可以在府内来去自如,现在却始终不见他露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混乱的在脑子里晃来晃去,再加上她自己不注意,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手腕也瘦了一圈,仿佛一阵风吹来,她都可能随风而而去。
子矜平时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到院子里走走,看看雪,赏赏梅,诗兴大发的时候吟几首诗,表面上过的倒也自在。
小梅的肚子越来越大,子矜没敢让她跟着,把她遣了回去,自己在院子无目的的溜达。
院子里的雪扫了又落上新的,小径上蒙上细细的一屋,仿佛朦胧的薄纱。
雪花一片片落到脸上,凉凉的。
摊开手掌,羽毛般轻轻落到掌心,然后渐渐的淡去,化作掌心的一片豆蔻粉嫩。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回头,看到一身素衣的韩婆站在不远处,灰白的发,剔透的玉簪,脸上沟壑满满,仿佛苍老了许多。
雾气朦胧,雪飘依旧。
子矜微微一怔,走上前去俯身行礼。
韩婆也不客气,声音如雪般寒冷:“走走?”
子矜没有说话,缓缓跟着,和她并肩而行。
韩婆看刀子一眼,缓缓道:“老身为什么来找你,想必你也明白。”
子矜怔了怔,微微点头。
“老身看着爷长大,他从小受的苦我也都看在眼里,小时候,他为了练骑射,从马上摔下来,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伤还未好就想继续练,若不是老身拦着,只怕早留下病根了。”
“他那么努力,为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她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看你也不是那般愚钝的人,说起来,你倒有几分灵性,可是妾就是妾,身世这个事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况且“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有些话我不得不说,爷能继承大统的另一个关键也在宸妃娘娘那里,她一直关注着爷的一举一动,她若是知道了爷为了你破了规矩,必是不答应的,你这不是误了爷的前程吗?”
子矜静静听着,也不说话,韩婆见她面容沉静,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由暗暗皱眉。
走了一会,子矜才淡淡道:“韩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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