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也没有注意。两人不由”怦“的撞在一起,那人手里的盆”哗啦“倾了出来,溅了子矜一身,子矜吃了一惊,那人也怕极了,一个劲地请罪,甚至由于慌乱,也忘了男女之防,伸手去拂子矜身上的水。
子矜怔了怔,忘了身上的急忙躲开,那人却又靠上来,他的手冰凉修长,不经意的扫过她的手,突然将手心的一轩约塞进她手中。
她猛地抬头看他,他却突然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求饶,地上又湿又凉,那人穿的单薄,一件灰色短衫,头上罩了一个灰色小帽,看不清面容。
安王听到声音急忙过来,见子矜满身湿透,不由沉下脸来,将她揽进怀中,扫了一眼地上忙着嗑头的那人,眼神蓦然变得冰冷。
“怎么回事?”
安王脸色阴沉的正要发作,子矜急忙拉住他,笑道:“没事,是我不小心。”
这时戏班看到的人已经把班主叫了来,班主一看,只觉眼睛发鼓,边拱手边求情:“王爷息怒,这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小的这就拖到后院去。”这样说着,一手揪了那人耳朵,骂道:“臭小子,又闯祸了吗,你胆子不小,连王爷都冲撞。”说完举手“啪”的一声在那人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人一个劲地求饶:“班主你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班主大怒,骂道:“你求我有什么用,你冲撞了谁,求谁去。”
那人急忙跪着挪到子矜脚边,一个劲地嗑头:“女贵人饶了小的吧,小的不敢了”
子矜惊得急忙往后躲,目光追随那人面容,却见他也飞快扫了她一眼。
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里面雾气朦胧,暮霭烟云。
心“咯噔”跳了一下,再去看,那人却已经低下头。
子矜的手隐约有些颤抖,拉了交接班安王的衣袖,尽量语气平静的说道:“爷,回去吧,子矜有些冷了。”
安王沉着脸看了一眼地上不断求饶的人,解了身上披风披在她身上,怜惜将她揽进怀中,拉着她走了几步,似乎觉得太过轻饶了那人,停下脚步皱眉不语。
子矜急忙拉他楚楚可怜的道:“王爷还不走么,子矜可是快冻僵了!”
安王见她脸色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节都有些泛白,越发显得柔弱,不忍心,在戏班惊诧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出了后台。
二人的身影在雪白的背景中渐渐变淡。那人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修长身形俊美挺拔,一张绝美的脸上还残留着粉嫩红痕,却依然掩不住绝代风华,他眼角一挑,带着伤痛,也带着憧憬的幸福。
班主急忙上前,无奈的说道:“小祖宗,你什么时候走,可别给小的们惹事了。”
那人淡淡一笑,嘴角如一闪即逝的璀璨烟花:“很快。”
时间匆匆在指尖滑过,子矜沐浴更衣后,又吃了些东西,便很快到了夜晚。
下雪的夜晚总是很明亮,仿佛皑皑白雪将星空和人间的灯火都统统反射到别处,又仿佛美丽女子洗尽铅华的脸,带着纯净的自然。
开戏的时候禄王也过来了,贺礼是一把雪亮宝剑,甚至还给子矜带了一把防身的刀子。
子矜取笑下王府里开的是铁铺,禄王听后哈哈大笑。
三人在二楼落了座,这时戏台上已经开了戏,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禄王听得旰皱眉,不由问道:“怎么,这么没有节目么?”
子矜和安王怔了怔,知道他指那次中秋前两位美人的表演,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禄王俊眉一挑,斜着眼睛看了看两人,又探身向下看了看,发现楼下坐的大多都是侍卫c小厮c丫环,除了坐在三个主坐上的侍妾也就零星几个坐在下面,略皱了皱眉回头担忧的看了安王一眼。
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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