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几丝绝望,修长的指死死的握住缰绳,指甲陷进皮肉,留下粉嫩痕迹。
地上,那断断碎玉依然发出夺人光泽,仿佛在夜色中静静开放的花朵。
禄王没有想到她那么决绝,看着二人转身离开,目光穿过夜色,扫到子矜挺直的脊梁,喃喃自语:“你到底有没有对三哥动真情呢?”
夜色,更浓了。
两人消失在浓浓夜幕,禄王下了马,捡起断玉,略有些呆。
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响声震天,仿佛大地都跟着震动起来。
安王脸色阴沉的策马而来,一旁想拦着他的侍卫一上前就被他打下了马,摔到地上惨叫声声。
他被侍卫故意带错了路,等他发觉追上来,却发现,原来已经晚了。
他一个翻身下了马,大步走到禄王身前,脸上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厉声问道:“人呢?”
禄王从没见过他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冷着脸,执拗的握紧了手中断玉。
“我问你,人呢?”
见他不语,他声音陡然上升,山雨欲来见满楼的慑人气势猛然攻来,让人几乎窒息,此时的安王,象一只发怒的野兽。
禄王心有所怯,赌气地伸手将那断碎的手镯放进了他掌中,看他一眼,别过头道:“她自己摔碎的。”
安王怔怔看着手中断玉,眼前猛然浮现她笑嫣如花的面容来,联想到她是用何种决绝的心摔碎这玉,只觉天旋地转,脚下也不稳起来,他缓缓退后几步,紧紧握住那玉,直到那玉断口处狠狠扎进肉里,渗出殷红血丝,觉出些许痛意,他才清醒许多,一眼扫到穿着白衫的禄王,目光陡然变冷,冷声问道:“你怎么穿的白衫。”
禄王一怔,有着被揭穿的尴尬,故意转移话题,关心道:“三哥,你的手”剩下的话被他寒冷目光堵在嘴中,恬着脸耍赖道:“三哥,臣弟就不能穿白衫了么?”见他盯着他不动,仿佛能被他看般,只得讪讪承认:“我只想看看她发现不是你会不会失望。”
安王眯眼看他,声音有些沙哑:“怎样?”
禄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想到当时子矜波澜不惊的表情,心中忐忑,碍于安王冰冷的目光,想撒谎却也立即遁形,只得摇了摇头:“没有。”
安王怔了怔,突然扫到腕上随风飘动的丝带,暗夜中,它翠绿妖娆,仿佛那个罂粟般的女子。
呵,他曾说,她是罂粟一般的女子,处的越久,就仿佛上了瘾般,越发离不开了。
现在,他中毒已深,罪魁祸首却毫不留恋的潇洒离开,独剩他一人,他可怎么办呢?
总觉得不甘心呐,柳子矜。
他突然转身,优雅的翻身上马,骏马长嘶,腾空而起,他居高临下的看向禄王:“朝哪个方向去了?”
禄王头皮发麻,不敢再有隐瞒,伸手指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安王看也不看他一眼,双腿一夹,骏马前蹄腾空而起,箭一般的冲向前方,很快,融入茫茫夜色中。
几个未受伤的侍卫急忙上前,禄王扫了他们一眼,学淡道:“暗中保护三哥。”
侍卫们上马追去,响声震震,只留禄王一人。
禄王叹了口气,俯身将剩余的捡了,摊在卑鄙,闭目不语。
纯元母妃,三哥是这般像你,都是痴情之人啊!
风迎面吹来,仿佛带着刺一般,直直的扎向面门。
暗夜中,她的身体僵直坐在马上,两旁事物飞快划过,像是在飞翔。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万物都被抛在后面,仿佛心中的烦闷都能一上瞬间随风而去,心情畅快了许多。
“好些了吧?”
昙将她护在怀中,悦耳声音从脑上空传下来,有着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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