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提天气异常的好,风和日丽,地上的积雪也慢慢化去,院内梅花点点,清香幽幽。
子矜觉得很幸福,至少她告诉自己应该这样,屏去心中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每天陪着柳师师话家常,做些家事,日子平和而宁静。
昙天天在她面前晃悠,有时候看着母女二人微微发呆,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有时候笑得风情万种,柳师师面不改色,一如平常,子矜倒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说他几句,他倒似乎更高兴,凑上前来和子矜拌嘴,把子矜气的脸色通红,然后自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才开始子矜还以为他是每天都来,后来才知道,那屋子本来就有他的房间,却是早就在这里住过的。
院子里的梅开的很好,学的颜色,冰一般剔透晶莹。
有时候她会走想念哪些金黄的黄梅,娇羞的花蕾,嫩黄的色泽,在清风中静静绽放,娇嫩而美丽。
可是不知道,那黄梅树下的身影,还是那样孤寂清冷么?
树上几滴雪珠洋洋洒洒的落下来,打到脸上,钻入领口,清凉彻骨。她猛然回神,一眼瞥见顶端一簇梅开的极好,探手去折,踮起脚却还是触不到。
腕上的衫子顺势滑下来,露出里面层层窄袖,和空空如也的腕。
那人的温柔面容毫无预警的闯进脑中,只觉胸口的地方痛的厉害,怔怔的收回手腕,望着眼前梅瓣恍惚出神。
正在晾衣服的柳师师一眼扫到站在树旁发呆的子矜,不由问道:“矜儿,怎么了?”
子矜猛然惊醒,眼底已有湿意,抿了唇勉强笑道:“那梅长得太高了,孩儿去找昙,让他帮我折下来。”说完也不敢看柳师师的眼睛,转身提着裙角奔向了屋内。
身后,是柳师师复杂担忧的眼神。
日头已经太高,子矜调整了心绪来到昙的房门前,却见门紧紧闭着,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还没起来,不由敲了敲门,皱眉道:“起床了,懒死了!”
敲了半天,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不想回到院中去面对母亲担忧的目光,只得继续在他门前耗。
到了最后终于失了耐性,不由吼道:“懒猪,再不起,我可要踹门了。”
话一落地,门却果真开了。
昙肩上松松披了一件白色衫子,胸前春光大露,睡眼惺忪的看着她,阳光透过窗子细碎的洒进来,他的颊边不自觉地浮着一抹自然的红晕,体态修长,慵懒的像只冬日里的妖精。
“什么事?”
他声音沙哑的开口,嗓音磁性悦耳,眼神抚媚的让人随时都想扑上去。
子矜直直看他,不知他打什么主意。
昙的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风情万种的打了个呵欠,修长的臂在阳光下发着金色的光晕,肩上的白衫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来。
子矜看他半响,困惑的蹙起眉,往里屋看了看,淡淡问道:“你不觉得冷么?”
昙闻言突的愣住,脸上抚媚的笑有些挂不住,似怒似笑的极是滑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半响,确认她不是开玩笑,突然挫败的敛了笑容,绷着脸咬得银牙咯咯响:“臭丫头,你怎么不解风情!”天,他可是在牺牲色相啊,怎么这丫头连一点脸红的痕迹都没有?
子矜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低头找了个空袭闪进屋里,拎了他的衣服扔给他,淡淡道:“快点,给我去折梅。”
昙冷着脸伸手去接那衣服,肩上披着的衫子却猛地滑落,罗出纤瘦精壮的修长身子,双手接着子矜扔过来的衣服,却远远不足够遮住大露的春光。
那衫子直直坠地,两人不由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子矜才觉尴尬,抿唇轻咳几声,支吾道:“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要侧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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