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住沉香,他的声音清晰而飘渺。
她仿佛与他隔的很远,耳旁轰隆隆的听不真切。
怔了怔,她的舌有些僵硬,重复的问道:“你说什么?”
昙的手冰凉,掌心却涔涔的渗出细汗,他紧张的看她,说道:“丫头,留在我身边,嫁给我吧。”
子矜终于听清他说什么,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半晌才勉强撤出一个笑容,迟疑道:“昙,你知道,我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我”
昙握得她更紧,笑着道:“丫头,我不在乎。”
嘴中的话被堵在嘴中,子矜终于恢复清明,她看着昙如花的笑脸,疑惑的问道:“你是为保护我么,怕烈王对我不利?”
昙勾起的嘴角有些僵硬,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他还不至于打一个已为人妇的人的注意,所以,嫁给我,让我保护你吧,丫头。”
子矜松了口气,探手在他额上摸了一下,讶展异笑道:“没发烧啊。”
昙多少有些恼,赌气地推开她的手,瞪了子矜一眼,委屈道:“我是认真的。”
子矜脸上的笑些僵硬,怔了怔才道:“昙,我们还在被烈王囚着呢,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妖娆的眼眸中浮上一团浓浓的水汽,他含笑勾了勾嘴角,缓缓起身,白色的衣纯洁脆弱,他走到那花旁,看着开出的细细花蕊,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不逼你就是。”
洁白的花瓣微微颤抖,花香依旧。
子矜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寒风吹扬。
禄王疾步追着,英气的脸上满是担忧:“三哥,你等等”
白色的身影仍在快步走着。
终于,他大步追上去,只身挡住他,看到他铁青的脸。
“三哥,既然四哥在皇子们面前引见,柳子矜就是他的人了,你若是再放不下日后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安王沉着脸没有说话。
禄王又道:“父皇才放你出来,你难道想因为一个女子自毁前程么?”
闻言,安王冷冷看他一眼,禄王欲言又止,怔了怔,看到他怒气冲天的样子,讪讪一笑,不敢说话。
“你先回去。”
良久,安王平复了怒气,淡淡开口。
禄王吃惊看他,猜测道:“三哥!你不是要”
剩下的话被安王的眼神堵进嘴中,他有些张口结舌,看着安王一语不发的往回走,心中开始忐忑。
身后的侍卫面面相觑,他们看向禄王,询问道:“五王爷?”
禄王苦笑一声,挥了挥手,“回去吧。”
花开得声音,小屋里静得让人窒息。
昙静静站在花旁,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
子矜有些喘不过气,咬了咬唇,看了看外面洒进来的细碎阳光,仓促的道:“我去看看她们送饭来没有。”说完径自起身,关门的刹那,花枝摇曳,白色的身影美的忧伤。
她出了门,两旁的侍卫忙拦住她,脸上冰冷没有温度。
“姑娘,请回吧。”
子矜怔了怔,礼貌的笑道:“麻烦大哥,能否通报一下给添一些男子的衣物?”
侍卫面带难色素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点了点头,淡淡:“你等等。”说完疾步出了院子。
子矜急忙朝他一福:“谢谢大哥。”
那侍卫讪讪一怔,没有说话,疾步跑了出去。
似乎过了很久,那个侍卫才面色通红的跑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梳着两髻的丫环,圆脸细眉,眼眸中透着精明。
那女子看了看子矜,抿唇笑道:“姑娘,王爷传您呢,请随奴婢来。”
子矜点了点头,跟着她身后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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