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你作主,怎反倒成为让人威胁的工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你若愿意告诉我,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他却依旧挣脱了她的手,红唇颤抖的厉害:“丫头,我需要好好想想,你随他去吧,况且,见不到他,你也不会死心的”
冬日浓浓,眼前的昙像是一朵脆弱而长满刺的蔷薇,尖锐的保护着自己,不让别人靠近半分。
子矜突然觉得,原来她一直都不曾了解昙,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却从未想过去了解他。
瞬间,内心充满了愧疚感。
烈王不给他们半丝喘息的机会,他冷冷一笑,转身邪笑着离开,一旁的丫环强制的拥簇着子矜出了屋子。
透过人群的缝隙,子矜怔怔回头。
她看到,白衣的昙将头紧紧埋在胸前,墨色的发散落下来搭在肩头,丝丝纠结缠绕,仿佛一朵会哭泣的墨莲。
地上的雪发出沙沙的声音,似是忧伤的低吟。
昙的过去定是很苦的吧。
高大的骏马上,烈王一身黑色劲装,身形修长,剑眉入鬓,嘴角勾笑。朦胧的雾气围绕在身旁,在他黑色的衣裳打上淡淡光晕。
他身后,四名侍卫骑马贴身保护,数十名随从整装待发,整齐有致,气势俨然。
门轻轻开了,子矜一身男装走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衫子,头上玉簪绾发,腰间锦带玉钩,脚蹬雪白鹿皮靴,俨然一个潇洒风流的俊公子。
烈王迷眼看刀子,哈哈一笑,脸上神采飞扬,分外得意。
他居高临下的朝她伸手,戏谑笑道:“好一个俊俏男儿。”
子矜冷冷看他一眼,越过他的手,走向了他身后的随从中间。
烈王面色一冷,抖动缰绳看她,邪笑道:“你自找苦吃,本王也不拦你!”冷哼一声,驱马前进,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出发!”
猎场在皇城郊区,路途遥远,再加上马的脚程远比人的脚程快许多,跟在后面的随从跑得相当吃力。
他们都是练家子,身体强壮徒步加上半路不时会歇息跑几十里地应当还能坚持,只是一路上苦了女扮男装的子矜,只跟的腿脚发软,身上大汗淋淋。
随从们不知子矜身份,见她敢于顶撞烈王心中又惧又敬佩,又见她生的眉清目秀一别娇弱模样,偏偏又倔强的不肯叫苦,心中未免有些怜惜,其中一个看不下去,伸手扶她,憨憨笑道:“看你生得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倒挺能吃苦。”
子矜跑得气喘吁吁,伸袖擦了擦额际的汗,朝那人感激的笑。
那随从也呵呵笑起来,愈加觉得眼前这小兄弟可亲,便下了决心要帮她。
子矜体力不支,双腿仿佛灌了铅,渐渐的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到最后已经被远远的落下,身边也只剩那个扶她的随从。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弯着腰喘粗气,那随从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子矜已经说不出话来,朝他摆了摆手。那随从倒也不催她,扶着她边走边说:“你平时练得少,跑多了就习惯了。”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又笑道:“也是,你们这些公子哥们,哪能徒步走这个。”想了想又道:“不过,强身健体总是好的。”
子矜喘着粗气听他唠叨,不由好笑,心道,别看这个人长得粗旷,性子倒是很可爱。
他们边走边说,没注意身后不远处赶过来一队人马,蹄声渐近,他们这才发现,急忙搀扶着让到路边,那队人马飞奔而过,雪渍飞扬,二人都没有看到跑到最前面的那人一身白衣猎猎,面容冷俊,黝黑的眸子是一潭化不开的寒冰。
走了几步,子矜终于支持不住,她边笑边喘气:“大哥,休息会吧。”
那随从看了看没有尽头的前方,说不担忧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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