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无边际的雪。
只觉得这年的冬季特别漫长,脆弱的颜色铺满大地,雪白的一片。
一抹白色的身影迎风站于远处,本就消瘦的身影愈显清减,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羽化成仙。
那人有着中性的面容,略显苍白的脸绝美儿脆弱,目光投向远处,飘渺而无奇的不真实。
雪一样的颜色,雪一样的人。
子矜见了母亲,这才找到了后山的昙。
那女子便是昙的手下,紫奴,她偶然发现子矜便将她带回了无影阁的总坛,雪峰山。
这里地处隐秘崎岖,极不容易被人发现还有这般去处。
子矜远远的望着他觉得心疼,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昙
她轻呼出声。
呼唤遥远而飘渺,带着几分不真实,他做梦一般的回过头,雾气般的眸子虚无而飘渺。
目光极不容易地定于一处,他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他面前已经换上女装的她。
他轻咳几声,笑得璀璨,白色的衣衫随风飘动,预期沙哑,梦一般的呓语:“丫头,我似乎又梦见你了。”
子矜鼻子一酸,上前扶他轻哄到:“昙啊,这里风大,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
“好”
他的笑容依然虚无的不真实。
听紫奴说,自从他哪次回来就经常发病,时不时地作梦,经常分不清梦里梦外,也不肯多吃食物,天天站在后山远眺,病了也不肯医治,柳师师请了无数的大夫都拿他无法。
子矜抚着他的胳膊,只觉得瘦得没有半丝余肉,本来合适的衫子已经肥了许多,衣带渐宽,让人心疼。
屋子里温暖而温馨,吐着红色火焰的火盆时不时地发出噼啪响声。
子矜端着一碗粥小心地喂着,一口一口喝着粥的昙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地看着子矜,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
喂完饭,子矜劝他睡会,他却执拗地握住她的手,问得小心:“闭上眼丫头还会在这里么?”
她叹息着回答,笑得温柔:“在这里,你的丫头会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开。”
他这才放心地合上眼睛,手却依然抓住她的。
她满目复杂地看着睡得像孩子一般的昙,想起母亲的话:“矜儿,昙儿只怕时日不多了,他临走前,能依着他就依着他吧。”
榻上的昙脆弱地不堪一击。
她也许该拿他随他走的,那是也许会是另一番情景呢?
清晨的天气清凉而清朗。
几枝冰雕玉琢的梅璀璨的出现在他面前,接着是子矜大大的笑脸:“喜欢么?”
幽香在鼻底暗暗浮动,他闭着目,苍白的脸上男的浮现出几抹红晕,他答得极轻,轻得仿佛梅花微微颤动的花瓣:“喜欢。”
“那丫头天天给昙送花好么?”
“好。”
他轻声答着,羽毛飘落般的声音。
子矜精心照料,昙的病已经发的没有那样频繁,苍白的脸上也有了好转,只是,他仍如在梦中一般,执拗地不肯走出来。
子矜仍然每天清晨的时候送他一枝开得璀璨的梅花。
冰一般的冷,玉一般的蕊。
她站在伏在梅树的竹梯上小心的挑着灿烂开放的枝丫。
周围倾向漫布,她挑得仔细而专注。
脚不小心踩错了步子,她惊呼一声,身体几乎坠地。
一抹白色身影飞快闪过,一把揽住她的腰,白色的下摆c青色的裙裾划过优美弧线,他揽着她飘然落地。
他的脸色不那么好,雾气一般的眸子里染上愤怒的颜色,优美紧紧皱在一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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