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师不再迟疑,单手握剑猛地拔出剑,带着浓重血色的剑在夜色中发出残忍而邪佞的光,紫奴以剑做指,指向攻上来的黑衣人,怒道:“来啊!“
子矜不由侧目看她,伸手握了柳师师的手,淡笑着呼唤:“娘
柳师师手上还沾着粘稠血液,她自然明白子矜心中所想,也握紧了她的手,二人并排与紫奴红奴站在一起,嘴角含笑,笑得淡然。
风依然吹着,重重包围中,四个女子依风而立,娟衣素手,美得惊心动魄。
这种时候,母女俩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刀剑无情,黑衣人依然在不懈地攻着,紫奴和红奴战斗力大不如方才,带着杀意的刀刃几次经过子矜颈旁,鲜红血液顺着颈流下来,四人围成的圈子却被他们逼得越来越小。
这时,一只响箭划破长空,凌厉杀来,一剑刺入正要偷袭子矜的那个黑衣人胸口,那人直直倒下,一箭毙命。箭翎随风飘动,尽头,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字“安”。
为首的黑衣人大惊,放眼望去,不远处大堆人马朝这个方向行来,心道不好,急忙大喝:“撤!”话一落地,黑衣人们互看一眼,飞身撤去。
官兵们这才回神,急忙去追,却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
远处,一个白色身影在众将拥簇下缓步行来,面容冷峻,器宇轩昂。
他将手中的弓交至手下手中,在离四人几步处停下,却不看四人,略微偏头,看向站在一旁停滞不前的官兵们。
那些官兵大多信了子矜的话,有些心虚的急急下拜,众人齐喝:“见过安王爷。”
安王面无表情,并不说话,却也没有叫众人起来。
他身后的将领也只恭敬地站着,气氛冷冽沉闷。
为首的官兵不由冷汗涔涔,咬了咬牙拱手请罪:“属下不知是王爷故交,保护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故交?”
安王波澜不惊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波动,他玩味的念着这个词,唇边冷酷而讽刺,他看了一旁的子矜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几人见他不怪罪,庆幸的同时也有些摸不到头脑,战战兢兢地起身,却见安王嘴角嗪笑,哑着嗓子冷声道:“这些都是叛乱贼子,本王与她们能有何干,这次尚且饶你,以后若再敢胡言乱语,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你们。”
为首的听他声音透着些许杀意,脊背不由渗出些许冷汗来,连忙拱手僵硬答道:“是属下胡言乱语,谢王爷不责罚之恩,属下还在想我也身份高贵,与这些草莽女子能有什么干系
安王听得不耐烦,抬手打断他,他这才缩了缩脖子噤了声,安王冷冷扫了四人一眼,越过子矜面容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
“带走!”
他抛下这句转身就走,身后的官兵纷纷围住四人,红紫二人警惕地拔剑,却见安王突然停下脚步,头都未曾回,冷声道:“你们尊主在本王手中,最好乖乖束手就擒,伤及无辜可不要怪本王没提醒你们!”
子矜闻言猛地一惊,思及昙临走前的笑容透着浓浓不舍,不由暗骂自己笨,这是一旁的红奴脱口而出:“你撒谎,尊主既然在你手中,你为何还会为难我们,你们分明言而无信。”
子矜闻言不由冷了脸,看向红奴问道:“怎么回事?”
红奴自知失言,见她面带愠色,不便再瞒,便将事情原委大概说了,末了还不忘加一句:“尊主说得对,官府的人说话不算数,尊主都去自首了,他们却还在捕杀我们的弟兄。”
紫奴脸色苍白,却还是忍不住制止红奴说下去,子矜却感到全身上下一股凉意,她直直盯住安王背影,嘴唇蠕动,竟不知说什么。
许是注意到背后目光,安王这才回头,迎上子矜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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