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后楼台高锁,
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毒丽,
微雨燕双飞。
黄昏尽染,写一首得闺小笺,独抒情怀,系罗裙,凭栏而立,远望细微春色,不知情系何方。
斜阳西照,投下淡薄身影,孤寂而平淡,青丝动,裙角飘飞,红尘有爱,吾当何去何从。
楼下的枝丫开出嫩绿的芽来,昭示着新春的到来,翘墙垣上的迎春花瀑布似的泄到墙角,鲜嫩的随风抖动,在橘黄的微光里越发温馨鲜活。
腕上的绿色随风飘动,蝶翅般的飞舞盘旋,宛如春时拂动的枝条。
她曾经用这丝带缠住他,今日,他以同样的方式回报她,一圈一圈,青丝绕,上的蝶,独自己挣扎,望不到天日。
前院里传话来,说是安王叫她去用膳。
子矜怔了怔,穿戴好,还是往前院去了。
长廊空寂,庭院宽阔华丽,厅堂里,安王居首而坐,两旁是娇艳美丽的三位美人,饭菜琳琅,酒香人美。
子矜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殷勤的围在安王身边,笑语声声,个个盛装打扮,艳丽的仿佛三月盛开的春花。
“妹妹来了。”
紫美人第一个发现她,温柔的开口,主人般的离座招呼她,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坐在了最后一个位子上。
子矜而无表情的坐下,身旁正好是昔日的好姐妹如婉。
如婉的神情微微闪过几丝尴尬,她坐在安王右首,朝子矜微微一笑,转头对安王笑道:“王爷,子矜可是来得最晚的一个,罚她喝酒好不好?”紫美人闻言也笑起来,说道:“对啊,若是不罚可就便宜子矜妹妹了。”说着起身优雅的给子矜倒了一杯酒,子矜怔了怔,怕影响腹中胎儿,只淡淡笑道:“子矜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以茶代酒吧。”为样说着,抬手将桌上茶杯端起,抿了几口,又缓缓地放到了桌上。
紫美人的脸色微带讪讪,随即又浮上温柔微笑,故作关心的道:“妹妹哪里身子不舒服,可有传大夫看过么?”
如婉也是一脸担忧状,拉了她的手,熟念地道:“是啊,若是有什么不适便找我们这些姐妹,都是自家姐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子矜微微摇头,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淡淡道:“不碍事。”
对面的梨美人一直未发一言,双目只盯着娄王脉脉看着,安王未有所觉般的面无表情听着,面容渐露不耐烦,皱了你皱眉,声音冷漠:“用膳吧。”
子矜毫无食欲,只吃了几筷,便再也吃不下,如婉看在眼里,不由奇怪笑道:“子矜什么时候嗜起酸来,以前倒是见酸变色的。”
说到这里,即了一块荤肉放在她碗中,嘱咐道:“你倒是越发瘦了,吃这么少怎以可么。”
子矜微微笑了笑,望了碗中荤肉只是皱眉,虚虚实实的姐妹情份已用不再说,她只觉得无奈而悲哀,她只以为她可以忍受,可是,她发现她真的不适合呆在他身边,与他的女人争宠,这没有硝烟的战场,太过残酷,也太过无情。
这时。梨美人却突然轻笑道:“婉妹妹和邓矜妹妹果然好姐妹!”她声音冰冰的,直来直去听在耳里极不舒服,如婉的脸上闪过几丝不悦,又很快笑起来,说道:“是啊,我们一进府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转脸飞快的扫了安王一眼,脸色微红,抿嘴笑道:“那时无话不谈,还经常说起王爷呢!”
安王闻言勾了勾嘴角,优美的弧度僵直而带着淡淡讽刺。
其他二位美人脸上都是微微的古怪,望着竭力与子矜拉近关系的如婉,满眼的轻蔑。
气氛古怪而沉闷,子矜受不了这种气氛,不由自主地向安王望着去,不知他也能否忍受这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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