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如雪,剔透的仿佛没有一丝杂质的羊脂玉。
“我今天审问了令堂。”
他望着她,淡淡的开口。
子矜的手微微僵住,她怔了怔收回高举的手,微微迟疑才抬头看他,捏着毛巾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紧,尽力平静的道:“她说什么了?”
“她是一个很让人敬佩的女子,你有这样好的母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安王看她一眼,声音突然有些沙哑,他随手扯了一条衫子披在身上,转身坐到圆桌旁,径自沏了壶茶,皱了皱眉却又想到今日见柳师师的情景。
母女俩长得很像,通过子矜就可以看到,当年的柳师师是何等的艳惊皇都,可是他最为欣赏的却是她那内在的沉静气质,仿佛一朵寒梅,静静地开放,无意引起路人的注意,却吸引了路人的目光,让人对她念念不忘。
那时,她说:“妾身自当如实相告,王爷尽管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至于刺杀皇上的原因,昙儿是不会说的,王爷也不必去为难他,总之,一直以来,昙儿以妾身的意愿为主,刺杀皇上的事也一直是我的主意,可是,忘了做娘的责任,将矜儿疏忽了,上一代的恩怨不该遗留到下一代,矜儿活的苦,还请王爷好好待她吧,一切的责任由我来担就是。”
听到真相的他,那时是何等的震撼呢!
可是,依稀觉得,她和他的母亲有诸多相像的地方,样貌或许不同,可是那些内敛的气质却是相同的。
想到他的母亲,他的心禁不住猛然绷紧,目光倏的深邃起来,皱了皱眉,却也猛然做了决定。
是该查一下了,当年他的母亲,当真,是杀害烈王母亲的凶手么?
“王爷?”
子矜一直在观察着安王的面部表情,见他的脸突然阴沉的厉害,只怕母亲出了什么差错,不由紧张的出声询问。
安王这才抬起头看她,眼眸中忽明忽灭,他皱眉看她,胸中却是汹涌澎湃,似在极力挣扎,又似在期盼着什么。
“令堂告诉我,子矜心中一直是有本王的,子矜可不可以告诉我,令堂说的是真是假呢?”
他突然开口,凌厉的眼神直直望她,仿佛想将她看个透彻,不放过一丝一毫。
子矜猛然怔住,被他的目光所逼,她躲闪着,慌乱的后退,不知该如何作答。
伪装了这么长的时日,面具突然被撕裂,她不知道,她该喜还是悲呢?
仿佛偷东西的毛贼,作案已久,却终于被抓住,人证俱在的情况下,她该极力否认还是该承认呢?
可是,她所预料的不是这样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母亲和昙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却来逼问她,她的心里有没有他,他,又是打得什么主意呢?
“告诉本王,子矜不是一直都敢作敢为的么?”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她,黝黑的俊目凌厉似剑,直直的探入心底。
k她被逼到墙角,再也无路可退,想起往日种种,犹觉酸楚,怔怔抬头看他,眼中已经不自觉渗出泪意:“那么你呢,你前日告诉我已不再信我,现在又来苦苦相逼,这是为什么,母亲说的是真是假对王爷能有什么意义,还是王爷想趁机再侮辱我一番,好让子矜的心痛的更厉害?”
她如泣如诉,双眸中是闪闪的泪意。
安王果真停下了脚步,被她质问声声,自己心中也觉得恍然起来,他恨了她那么久,一直在想着该去如何报复,今日有人告诉他,她其实是爱着他的,只觉被带错了方向,却也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可悲,只觉得可笑,可是,她曾那么无情的伤他,那些伤疤深深的刻在心中无法抹去,现在的他们,又该如何面对这个可笑的笑话?
外面的阳光依然照得明媚,子矜怔怔望他,手不自觉地抚向腹部,幽幽的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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