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整个今天所发生的事，唯一让李云轩稍感意外和欣慰的是，那就是他电话向上面汇报此事时，由于郭怀易正急病躺在医院没法再处理工作，而接任他的人选却又暂且在考虑中，所以他赢得喘息之机。关于内裤失踪的事就没有上报上去，否则，以这么重大失误，他这个组长非立即被撤不可。这也许是他倒霉的二天中，稍为上天对他的略许照顾。

    虽然能拖逶一时三刻，但此事若不在最快时间查过水落石出，将那内裤完璧归赵，那最后的结果始终很快来到。

    晚上九点，他觉得身体应没太大反应，便下楼去察看一下情况。

    来到办公室，眼见小组成员都是无精打采，那内裤本属国家核心的保密物品，人家已好好保存五六年，然一到自己手里，却丢了。而且丢得毫无头绪，不仅不知道怎么丢，更不知是谁取走的，要找也无从找起，不知向谁找。作为一个有着优秀战绩和特出贡献的精英小组，发生此般前所未有的重大失误，委实是难以描绘的耻辱。

    他们见到李云轩来到，生怕让李云轩发现自己的情绪，立即换上笑脸。李云轩帮助他们整理一下大堆被今天找乱的资料，转了一圈，他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只好又回到楼上歇息。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预感又有大事发生，第一时间跳下床，鞋也不穿冲去开门。外面黑云缭盖，星光稀淡，敲门正是王冰媛，只听她神色凝重道：“出事了，又出事了。”

    李云轩不知什么事情还比内裤的失踪还令她震惊，道：“什么事？”

    王冰媛道：“大楼出人命了。”

    这回却令李云轩大出意外，他看着王冰媛认真的表情，料到她不会在这么大问题上开玩笑。他随手整理一下衣衫，关上门，随王冰媛走往楼道方向：“在那里，死的是谁？”王冰媛脚步匆匆跟在身后：“在女厕，死者是李蕊蕊。”李云轩突然怔住脚步，整个人如同遭电击愣住，没有任何说话，楼道里除了昏暗的灯光和淡淡的影子，还有黑夜下的死寂。

    ――――

    来到女厕外的长廊，外面已是聚集六七个文工团的女孩子，她们情绪低落，眼眶泛红，却又隐隐露出惶恐凄凉之色。她们见李云轩赶到，泪水终于哗哗流下来，只是由于是寂静的凌晨，之前又得到王冰媛的叮嘱，尽量先收紧消息，不将李蕊蕊死亡传出去，是以尽量俱抑制着自己，泪水涟涟，只紧咬着唇发出细嚅的低泣。李云轩安慰她们一番，现在才是凌晨二点多，她们本应在温暖的床上熟睡、而此刻，她们却要在这个冷漠的黑夜，面对朝夕相处的好友的永远缺失。

    几个战士正在厕外维护现场，而那组长亦早接到报到，先李云轩一步到达这里。进入厕所，渐暗渐明的灯光将阴沉潮湿的厕所映上一种恐怖氛围，一路往右面，在最后一格厕所停止脚步。但见敞着的厕内横卧着一个人，她长长黑发杂乱披散，地上、以至她洁白的衬衣上都沾着大片的鲜血，她的眼睛睁着，口大大张着，神情流露出巨大的惊恐，一动不动。不用说，便是死去的李蕊蕊。

    那组长介绍道：“她身上并没什么外伤，死因暂时未明，不过她双耳好像被人割去。”

    李云轩瞧向她的双耳，果然鲜血模糊，二个耳朵没有了。李云轩俯下身子，仔细地察看现场，那组长继续道：“我之前已将整个厕所勘察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李云轩从资料上知道他是个资历与经历都丰富的老手，如果他也不能发现什么蛛丝蚂迹，那只怕自己也很难从中寻出些端倪来。

    李云轩道：“是谁第一个发现案情的？”

    王冰媛道：“是她同宿舍的李艳和其它二个女孩，她们现在就在外面。据她们所说，李蕊蕊半夜突然间尿急，便出来上厕所，那知过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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