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门,再见,大家回去吧,再见,”
驾着马车,郭暖又将朝一个全新的地方启程了。
车上载着郭暖和大彪,还有驾车的当仁不让的郭暖御用仆人,,阿福。
行程匆匆,沒料到许多事儿未能在短短几天内妥善处理,他慌忙间便赶赴上任之路了。
升平替郭暖准备了许多吃穿用度和银两,不过郭暖觉得朔方那边荒凉无比,这些奢侈的物品是无福消受了。
对于升平,郭暖心底觉得还是很内疚的,结婚两年里,郭暖无论是在京城任职,还是外调到岭南雷州,在公务繁忙之余,他几乎沒有什么时间陪家人,好比是现代都市生活里陪女友逛街,购物,游山玩水之类的活动都沒有,郭暖仔细翻遍记忆角落,他极为自责地暗道一声,惭愧,对不起,升平老婆,这些作为驸马的我神马都沒有做过呢。当然在封建婚礼,恋爱这一环节也直接跳过了。
临走之前,郭暖郑重地把半月前让阿福在军器监账房审核整理的一份账本交给了刘晏大人,当然刘晏也深谙这本揭露着元载一党派腐败证据的账本它的重要性。
“不是不揭发,只是时机不对,小郭,你这样做无疑是明智之举。”
七老八十的刘晏第一次张开了浑浊的眼睛发出了精光,对于这个他日夜想要着赶下台的死对头元载,这下他可有把柄捏在手中了。
“嗯,我当初便是考虑到了一担揭发,波及的官员势力过于庞大,容易引火上身,自己一方反而遭受猛烈的政治反压。无疑长安政坛将掀起一场你死我生的党派血腥洗牌的政变,要从长计议才行呢。”郭暖点点头,他亲自拜访了颜真卿,这一观点得到了他的认同。
当然关于颜若水,郭暖也在颜府看望了,不过这冰山美人却让他惊艳震了一把,昔日一声武装捕快男服的颜若水,如今她换上红装抹上粉饰胭脂,那清婉可人中略带微微飒爽英姿的正气,此刻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自十五岁入京兆尹当差,到如今八年过去了,其实这些年我也想换回女人身感受一下真实的自己呢,不然这担子真要把自己压垮了。”颜若水淡淡笑着如是说。
十一年前,颜真卿除了在朝中担任户部侍郎之外,他还兼任京兆尹一职位,颜若水的母亲在分娩她的那天不久之后便得了产后抑郁症自杀死了,当然郭暖是听她对于她母亲产后精神状态的描述推出了她娘得了是产后“抑郁症”。
幼年便丧失母亲的颜若水由父亲颜真卿一直带在身边抚养着,颜真卿在官衙办公时,尚在襁褓的颜若水便由奶妈抱着站在一旁照顾。
一直过了很多年,当颜若水十五岁的那年,颜真卿刚好兼任京兆尹一职位,颜若水已经长大成人,从小看着父亲在官府案台上批阅公文办理行政,父亲每天都要处理繁重的公务,她在那一年萌发了要替父亲分担工作劳累的想法。
“所以你就在京兆府衙里留下來当差,当着当着便习惯了这种男儿装的捕快生活了。”郭暖恍然大悟接过她的话題说道。
“嗯,是的,在京兆尹呆的时间久了也就对这个衙门产生了眷恋情感,而且作为一名捕快能够为长安百姓办事,维护一方治安和平,何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善事,捕快也不是一定要男才能担当啊。”颜若水的一番话让当时的郭暖肃然起敬。
临走颜府之前,颜若水送了郭暖一条亲手绣的梅花薄纱手绢,她说这是给即将远行的郭暖一个纪念,当然对于从小习惯舞刀弄枪的颜捕头來说,第一次待在闺阁里绣花练习女工,对于她來说不是很在行,不过这个第一个作品还算马马虎虎绣好了,郭暖心情愉快地收下了,他好好收藏在了怀中。
“嘎嘎,知不知道,尚未婚事的女子送男子一条手绢意味着什么吗,”
自从罗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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