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子,赵亦萍的心里是亮堂堂的,犹如见了天明一般的亮堂,看着儿子,她也少有的慈爱,“回家休息一天吧,妈妈给你放一天的假,明天再去公司。”
许言关了车门,立在车门口如一尊雕像,赵亦萍这才发觉儿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她走进他,带着担心,“儿子,怎么了?林伯伯还约好你明天一起我打高尔夫呢,回家休息一下吧。”
许言掏了一根烟,看着从饭局上回来的母亲就没有消失过的笑容,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了解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吗?她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吗?
抽了几口烟,他说:“不了,我回公司去。”
关了车门,赵亦萍愣在了原地,但是她给许言嘱咐着说:“记得早点去天山。”
天山是林匡艺经常去的一个高尔夫球场。
许言是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和自己的妈妈呆在一起过,他记得和赵亦萍翻脸是在毕业的时候坚持要娶夏清然过家门,赵亦萍不答应,差点还断了母子关系。
他渐渐的妥协,直到生出了越来越多的诟病。
车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停到了夏清然的屋下,许言看着,心里愁肠百结。
点燃了一支烟,他想了好半天,都已经不知道夏清然会在屋子里面做什么了。
这两年,她变得太快,让他始料未及。
掐灭烟,烟雾还在车子里面久久不肯散去,开了车窗,开始有冷风飘了进来,是一种淡淡的冷风,不刺骨,却细微的疼痛。
夏清然房间里面的灯光灭了又拉亮,许言提了脚,却怎么也卡在车门处拔不出来。
夜晚渐渐的冷了起来,他想去汲取一丝暖气,而这温暖和安慰只能让夏清然来给。
很久了,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味道。
屋子里德灯光终于惨淡了下去,许言扬着脑袋靠在椅背上,静静的回忆着她们在一起的那几年。
转眼几年过去,如今又如陌生人一般。
他在回忆中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压制自己不去想,因为那些记忆都太甜蜜,现在回忆起来却太忧伤。
“啊——”
楼上的一声尖利的叫声划破了他的思绪。
尽管短暂,但是感觉和敏锐的听觉告诉他,是夏清然。
怎么了?没有多想,许言出了车门,随便套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就朝楼上跑去。
他激动的敲门,手劲也越来越没有规则,叮咚叮咚的门铃也像是表达了他这个时候的心事。
门不一会儿就打开,夏清然惊恐的脸骤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他上前就拥住了她。
看着满头大汗的她忍不住抱紧了一些,“没事,没事.....”
夏清然没有料到是许言,但是恐惧沾满了她的心,她哆嗦着手指向窗子,“那里,那里——”
她话说不完全,看来真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许言倒是有些庆幸,如果没有这一个插曲,他想自己真没有勇气踏上这个房间来。
“我去看看。”他细声细气的安慰着她,然后牵着她的手朝窗子走去。
夏清然跟在她的身后,感觉自己有了他们相恋的那一年走水里的独木桥,他怕她摔倒,牵着她,在独木桥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夏清然的手动弹了一下,声音也大了起来,“是一条蛇,有一条蛇盘在窗子上。”
现在为了安全起见,每家每户的窗子都被安上防盗窗。
而夏清然的房子在四楼,这蛇怕得可真是高,但又好像是和许言一样,绕了这么多的圈子,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他。
许言看着吓得有些六神无主的清然咧嘴笑了,以前她可是喜欢吹嘘自己先不怕地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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