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静静地吃着饭,本想忽略那道直射过來的眼神,无奈眼神的主人太不知检点,越來越火辣的窥视让冷静的他也有些躁动。
她说不清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仿佛有一只大鼓在她心头如雷般敲击拍打着,扰乱了她刻意压抑的平静,碧眸竟不听使唤地随着那道眼神看去。
这一看,便陷进了男人温柔如潭的眸子里,若雅脸上仍是一派平静,心里的感觉却让她疑惑不已。
从小到大,她便是楼兰王的掌上明珠,无论是在王庭或是民间,都有着极其尊贵的地位,所以她一直是受人朝拜的长公主,从來沒有人敢这样直视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沒有。”左宁仍旧看着她,眸中带笑,“很干净,很美。”他从喉间发出叹息,悠长轻渺,像在赞美一件艺术品。
“那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她扬起精致光洁的下巴,睥睨着看他。
男人并沒有被她不解风情的质问影响到,表情很自然,“我想你。”他说。
她轻笑,对于他的深情,她的表现似乎有些残忍,“让萧瑟进來收拾吧。”
若雅将团花瓷碗和精致的银筷子放回桌上,走到贵妃椅上坐下,拿过右手边矮几上的茶壶自己斟了杯茶便自顾自地喝了起來,对于的男人存在完全视若无睹。
“哎,,”男人无奈,悠悠地叹了口气,特显幽怨。
萧瑟刚进门,便看到私下里一直以儒雅著称的主子竟然会有这样调皮的一面,不禁笑出了声。
“呵呵……咳咳咳……”被主子一记森冷的眼神直击心脏,俏丫头立刻以假咳來掩住自己仍扬着弧度的嘴角。“主子,让让,奴婢要收拾了。”
有了若雅的存在,萧瑟胆子也大了起來。
左宁也不和她计较,侧过身子让小丫头收拾残局,余光看着右下方品茗玩铃铛的一抹淡绿,素净的绝色容颜沒有过多的表情,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逐她,渴望捕捉到那白净上可能闪现的每一丝变化。
萧瑟动作干练利落,不一会儿便把最后一只碗碟递交给了门外的侍女,“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名侍女向萧瑟恭敬地低头,整齐地端着手中的木盘转身离去。
萧瑟回到屋内,走到若雅和左宁中间,“小姐,是否还要重沏一壶茶。”她看向兀自把玩着玉铃儿的若雅。
“不必了。”若雅浅笑着淡淡抬眸,碧蓝的眸子已不再如刚來时候那样疏离,玉铃儿发出的清脆响声很快便把她的眼神又吸引了回去。
“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萧瑟转身看向左宁,却发现自家主子正专注地看着小姐,呵呵,这对璧人哪。
“你去朱伯那儿取些龙涎香來,把我书房的那只玛瑙薰炉也一并拿來。”
“是。萧瑟这就去。”
左宁走向若雅,轻轻握住她的手,把玉铃儿也一齐握住,“靠着躺会儿,这东西听多了一会影响午睡。”
若雅收回手,握着玉铃儿的指如半开的兰花,极资尽研地贴放在绣着翠绿牡丹的前襟。
懒懒地斜看了男人一眼,她便凭靠着贵妃椅上的锦缎靠垫,一手支着颊骨阖上了碧眸,须臾便倾吐着呼吸睡去了。
男人看着她小憩中安静柔和的脸,好看的唇畔扬起一抹温润的笑。
这丫头,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放下冰冷的面具。左宁在她身侧蹲下身子,俊眸细细打量着她绝美的睡容,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黛眉若远山般几入鬓发,此时
因为惧热而微微蹙起,卷翘的睫羽掩映着冰冷的碧眸,凹深的眼窝旁两枚卧蚕静静躺在下眼睑,即使是在睡梦中依旧有着让人窒息的异域绝色。
楼兰人特有的高挺鼻梁骄傲地嵌在偏白的肌肤上,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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