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视死如归地拿起茶盅一饮而尽。比起喝郡主亲手倒的茶,她可不敢把那茶倒了。
那茶一路从她的喉口滑落到腹中,口中淡淡的玫瑰香缕缕缠绕在舌尖,这么香甜的茶,她还是头一回喝呢。
容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正沉浸在书中的古力娜扎,唇瓣扬起一抹羞涩安心的微笑。
公主真好,就像当年的小公主一样,不同的是,公主有能力保护她。她说,会保她不再受人欺凌。哪怕只是月余的时间。
想着,容之从袖中掏出丝帕擦拭着桌面儿,小心翼翼地挪开茶盘,将底下也擦得一尘不染。她只是个小丫头,能为公主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的生活起居,尽量做到极尽细致。
匈奴和亲,缔结同盟。各地官员诸侯都奉旨进京祝贺,一时间,本就繁华的长安街头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喜庆。
长安驿馆
“父王,刘梓宸娶小妾为什么要我们不远千里过來祝贺。又不是封后大典,真是麻烦。”一件冰蓝嵌金线绸纱罩衫被扔到了地上,说话的年轻男子重重倒躺在幔纱环绕的大床上,床身震了震。
“梓炀,”临淄王刘安听到独子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气的老脸铁青,快步走到门口左右查探,确定沒有人经过才‘砰’地把门关上,大步流星走到床边训斥爱子。
“你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字。若是被人听见了,你我就不能活着离开长安了,这虽不是封后大典,可是匈奴历來侵犯我朝,向來只有我朝派遣公主和亲,匈奴公主和亲这还是千古第一遭,如何不值得庆祝。平日让你多看点史书,你……”临淄王压低声音训责。
他真要被这逆子气死了!
他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呢。
整日沉溺在女色中,不读诗书,却挥金如土,在临淄仗着世子的身份横行霸道,目无法纪,整日有人找上门向他告状,不是今天打了谁家的少爷,就是昨日调戏了哪家的千金。
“你就不能给我少惹点麻烦吗。,是不是非要气死你爹你才甘心啊。”语气中的疼爱却不言而喻。
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可他却只有这一个儿子。自从爱妻产子雪崩后,他便将所有的爱和希望都给了这唯一的儿子,可惜,他过多的疼爱反而害了他,才让他成了如今这不学无术,惹是生非的模样啊。
临淄王看着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儿子摇头叹息。“冤孽啊,冤孽啊。”
“父王,你就快些去歇息吧。你在这自己休息不好,还打扰了我。”刘梓炀皱着眉,翻了个身,捂着耳朵抱怨。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父王这幅样子,接下來肯定又是千篇一律的长篇大论,不是嫌他不学无术,就是说他行为不检点。这么多年來一直说,他老人家也不嫌腻得慌。
那些诗书礼仪都是古人用來自缚的枷锁,他刘梓炀才不屑一顾呢。
他就是喜欢女色了如何,就是花钱如流水了怎样,人生在世,不图个自在逍遥,莫非是來受苦的。
“你……”临淄王差点被气的七窍生烟,恶狠狠地等着儿子的背影,却又发不出火,恨恨地拂袖而去,将门关的震响。
听到这如雷般的关门声,刘梓炀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悦地从床上跃起,瞪着父亲离去的方向。“真是不解风情,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搔着头浑身不自在。
从临淄到长安,这些日子他都沒有好好休息玩乐过,整日窝在马车中,真是难受得紧。他走下床,向外头走去。
庭院里阳光明媚,绿树成荫,鲜少有人走过。
“哎。”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刘梓炀走出了驿馆大门。
守门的侍卫见到他都放下兵器跪拜下來,刘梓炀 不在意地摆摆手便往人流涌动的大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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