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刘梓炀翻了个白眼,闲闲看着她。
他刘梓炀还真是什么都沒有,剩的就是银子了。
“一千两。”花娘展开吐着猩红蔻丹的手,媚眼勾魂地看着他,柳眉微挑。
“一千两,”刘梓炀讪笑,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抽出两张举到她面前,“两千两,够吗,”说完,手一扬,便头也不回地往里头走去,银票在空中飘飘悠悠,被姑娘一把接住。
“公子,玩得尽兴呀。”姑娘拽着银票,在刘梓炀背后扬声说道,喜上眉梢。“还是个金矿啊。”
从外头看不过是间中等偏上的青楼,进了里头才知道别有洞天。雕梁画栋,金堆玉砌,这柱子里嵌的夜明珠颗颗如球大,这样的大手笔连他这个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临淄王世子也不禁乍舌,看的目瞪口呆。
“哟,爷,生面孔啊。”玲珑巧笑着上面搭讪,早在刘梓炀一踏进门口,她便注意到了这位锦衣玉绶的贵公子了。
“奴家玲珑,看爷是第一次來我们楼子里啊。要不,奴家带您四处逛逛,”这样的一座金山堆在面前,要是不挖可就是傻子了。
“玲珑,好名字,声如玉,心比玲珑。”刘梓炀细细打量着玲珑,瓜子脸,柳眉,杏眸,琼鼻,樱桃小口,肩若刀削,腰若束素,声音娇若莺啼,举止妩媚却不轻佻。这烟柳阁果然是藏龙卧虎。
“咯咯,,谢爷夸赞。奴家都不好意思了。”玲珑拿着薄如蝉翼的丝巾掩住菱口娇笑。
虽然听多了这样的话早就习以为常了,可是必要的戏还是要演的。
“本世……本公子说的是实话。”刘梓炀环顾着四周穿梭不息的人流,來往的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个个都大有來头啊。“玲珑,你们这可有一位窅娘,怎么沒看到她。”他还是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窅娘,”玲珑嗔笑,“爷真是狠心,在玲珑的面前嚷着要见窅娘。你们男人呀,诺。”捏着丝帕的手朝朝雕花门后指了指,“不就是在那万人中央。”
刘梓炀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从镂空的门洞隐约可以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影,个个都望眼欲穿地盯着前方,仿佛有什么稀世珍宝在展览。
“哦,我去瞧瞧。”刘梓炀朝玲珑一笑,往那儿走去。还沒拐弯,便听到了一阵天籁般的铃声,乱中有序,自成曲调,突然,那铃声急促起來,牵动了听者的心弦。
他闻声走去,看到台中央一名红衣女子正急速旋舞着,火红的菱纱漩涡般将她包裹在里头,身上各处系挂着透白的玉玲,随着她的动作铮铮作响,蛊惑人心。
刘梓炀发现,四周并沒有乐师,只有她一个人。果然是在万人中央。
台下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无论男女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中不能自拔,倒茶的小厮甚至为了看她的舞蹈而失神把水倒在了客人身上也不自知。
“嘶,你怎么倒的水,想烫死我啊,”滚烫的水浇在手臂上,薄薄的纱绸根本不能抵挡,玉冠束发的少年噌的从椅子上弹跳起來,对着小厮一顿臭骂。
“把你们老板娘给我叫來,我非得让她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们阁子里还有水往客人身上倒的惯例啊,”
少年拈起纱绸一面提起,然后上下抖动,让冷风灌进去好降降温度,可这滚烫的茶水还是弄伤了皮肤,火辣辣的刺痛从湿透的衣服下传來,清秀的脸都疼得有些扭曲起來。
一向娇身惯养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痛啊。
“小爷,我们老板娘如今不在,您就看在玲珑的面子上饶了这小厮吧,您消消气儿。”
玲珑上前稳住少年暴跳如雷的身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探向他的胸口想要以美色平复他的怒气,沒料到竟被他一把甩了开來。
“你是什么东西,敢碰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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