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于伤感,亦或是一丝丝看不开的执念?
她不懂,不过,君逸尘也不希望她懂。
在女子离开后,君逸尘惯性抬脚便向着每次都会去的厢房走去。陆昭纯本不想跟随,可是见他不发一语的阴沉模样,又担心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常人意想不到的事。不得已跟着他迈入,却惊讶发现内里环境比外围,还要夸张许多。
男女欢好,笑语盈盈。觥筹交错间见到的,皆是那不堪入目的情、色画面,这让从未经历云雨之事的陆昭纯看来,不由脸红心跳。
身旁不断有娇俏女子欢脱雀跃地飘动拂过,那有些呛人的脂粉气息,让陆昭纯不自觉捂住了鼻嘴。而紧随而来的男子猥琐眼神,粗狂地双手不断在女人身上游走,活色生香的画面真让她有自戳双目的感觉。
“美人,美人!”正在这时,一个喝得东倒西歪的男人不由分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陆昭纯,肮脏的口水落在她的衣裙上,一双手不老实地上下巡游,带着灼人的温度。
身旁全是这等画面,陆昭纯惊呼,却无法挣不开一个男人的力量。手足无措间,却感觉另一个力道狠劲拽过她,不顾忌那被拉扯的痛,一把将她甩向了身后。
是君逸尘。
见他将陆昭纯从对方怀中拉出,眼中浮起的,是看见死物一样的残忍。一脚揣在那醉酒男人身上,几步上前,将对方双臂扯住,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竟是活生生折断了那人的胳膊。
痛苦的惨叫终于让荒、淫弥漫的暖香阁暂时安静了下来,男子杀猪般的呐喊和那完全耷拉下来的双臂让众人一怔。也许是嫌他的声音太过刺耳,原本打算转身离开的君逸尘猛然回头,单手捏住那人整个下巴,随后,冷漠发力。
只听“咔啦”一声,牙齿被硬生生从牙床里揉断,和着血迹喷涌而出。那血肉分离的视觉感瞬间让众人觉得残酷,却没有一个人,再敢发出多余的一点声音。
“哎哟、哎哟我的爷,”原本离开去替君逸尘收拾厢房的暖香阁鸨母适宜出现,却在看到这幅画面时,差点晕倒。天知道一向清冷的男人怎么瞬间就被杀神附体,那目光中的嗜血让她不敢迈出半步,却也不得不吭声。
生意还得继续做,眼下还是要先把君逸尘这个杀神送离开大堂再说。冲着周围龟奴使了个眼色,鸨母陪着笑脸胆战心惊蹭到君逸尘旁边,距离刚好避开那慑人的锋芒道,“您、您要的厢房已经收拾好了……”
不等她说完,君逸尘已经扯着陆昭纯向顶楼走去。丝毫不管自己适才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几步到达目的地后,一把将陆昭纯推搡入门,自己也合门、坐定。
“你……刚才……”见他默不作声,陆昭纯对于刚才心有余悸的事情还不免后怕道,“那个人……”
“死不了。”意外回应了一句,君逸尘的声音听起来却相当疲惫,“你再怎么也是我君逸尘带来的,除了我,没人可以碰你。”
若是没有在宫宴时听到对方跟慕绾倾的那番解释,也许陆昭纯还会对这句话有些微感动。然而此刻在她听来,君逸尘不过是宣扬了一种归属感。自己于他而言,是棋子是下人,除了利用,没有半分感情。
看着他一人坐在那儿闷声喝酒,周围气场染着的点点惆怅,不由让陆昭纯心中叹气。百无聊赖间打探起所处房间,却发现不过是寻常摆设布置,唯一不同的,是不远处停着一张七弦琴。
想起自己在宫宴舞扇时的伴奏,陆昭纯心中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了。
“这里,还是她求我带她来的。”本该沉默着的人忽然出了声,君逸尘的眼神飘渺投向窗外,不知在看什么,“当时我还骂她身为女儿家怎么可以来这种不正经之处,她却说,这里是可以看到我们回忆的地方。”
起身,带着少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